说完,他就看见了沈青临腿上沾了血迹的长袍和季泽羽满身的泥,惊讶得张开了嘴,指着说:“这是怎么回事?”
出去一趟还被村长惦记着,这种温情让两人心里都泛起一阵暖意。季泽羽闻言看了沈青临一眼,随后安慰道:“没事的村长,我们就是在山上摔了一跤,不碍事。”
见状曹大婶也走了过来,看着沈青临被划了一道口子的衣服说:“还好就是划了衣服,要是弄出了伤就不好了。”
“......”知道事情全过程的沈青临笑着点点头,道:
“多谢记挂。”
曹大婶手里此时还抱着的土狗,季泽羽见了指着说:“大婶儿,你的旺财回来了呀?”
一提到自己的爱狗,曹大婶便摸着旺财的狗头笑着说:“是啊,往日里他都是在日落之前就乖乖回来了,谁知道今日等了好久都没有见到他的影儿,所以就找了两位仙君去寻。真是麻烦了!”
“没事儿没事儿,”季泽羽笑着摇头,随后跟旁边的村长说:“那我和师尊先歇息了。”
“好,好......”村长连忙摆摆手示意两个人进去,随后又补了一句:“如果要药膏的话尽管来敲我们的房门!”
季泽羽应了一声,目送着两个人离开,随后关上门松了一口气。钟庆州死状诡异,来历不明,一身华贵的衣服一看就不是当地的住民。如果被村长发现了,估计又是一桩麻烦事。
而沈青临此时走进屋里,将钟庆州身上的障眼法除去,仔细检查伤势,发现钟庆州身上出了眼睛和舌头,没有其他伤口。他的喉头被血液黏住,如果将吊着他一口气的力量给取走,就立马会被喉头的鲜血呛死。
他从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一段白绫缠住了钟庆州的眼睛,既然钟庆州的命已经悬在了一根线上,那么沈青临救与不救都是无用。不过既然那幕后之人留着这一条命,那么便不会那么快就取走。现在就指望着钟庆州什么时候能醒来,将这件事来龙去脉说清楚。
就在这时,季泽羽在旁边轻哼一声,沈青临闻声望过去,就看见季泽羽半褪了衣衫,身后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地方还肿得老高。显然那黑衣人将他摔下来的时候,没有特意关照。
季泽羽转过头,看不到身后的伤势,只不过疼痛已经告诉他伤得不轻。他有些委屈地说:“师尊,你到底是把我从多高的地方扔下来的,也太疼了。”
“......”沈青临一时失语,起身查看了一番发现还是需要药酒涂抹揉搓,于是起身道:“我去找村长要一点药酒。”
“哦......”季泽羽乖巧地点头,随后看了一眼自家师尊一身的狼藉,于是道:“那我去烧点水,师尊回来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嗯。”沈青临点头应了一声,起身出门。
林木簇簇响动,万籁俱静
,外面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沈青临踩在雪地上还能够听见声响。寒风吹过来,他轻轻咳了一声,快步朝前走去。
村长家离他们所住的地方不远,没走多久便到了门口。他轻轻叩响房门,里面的人很快便应了一声,随后开门。
“沈仙君?”开门的是村长夫人,她手里拿着一件散发氤氲热气的湿毛巾,看上去像是在擦脸。
这些天一直都是季泽羽忙前忙后与人交际,仔细算来这还是沈青临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和村长一家打交道。他浅浅笑了一声,随后说道:“打扰了,我想借一点药酒给我徒弟上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