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站在帘边的梁炳嗅了嗅鼻子,有些奇怪地想:“什么味道?”
他摇了摇头,暗道自己多想。
马车内,岑嘉看着一片狼藉,不由得自嘲一笑,心想,他早过而立之年,如今竟被个毛头小子迷惑到这种地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千岁府内。
顾宁正在想着怎么逃走。
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走。
逃走之后的事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毕竟无论逃走之后怎么样,都比在岑嘉手里面强。
顾宁冷静地思索着。
岑嘉极其惜命,千岁府守得跟铜墙铁壁一样,硬闯根本不可能出去。
他推开门,顿时看到刀剑闪过,白光交叉。
他问侍卫:“大哥,连房门都不能出?”
侍卫面无表情,道:“千岁的吩咐,我等只管执行,请顾公子见谅。”
顾宁面无表情地关了门。
他心下微沉,想着,恐怕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难响。
出去的前提是得先出这个房门,不然连从哪里能出去都不知道。
没一会儿,门响了,身后传来熟悉的轻缓的脚步声。
顾宁心里下意识地泛起冷意,脖颈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岑嘉走到他身边,站定,双手摸到了他洁白的脖颈上。
他看着上面已经发紫的痕迹,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烦躁。
顾宁拍开他的手,说:“能不能别碰我?”
岑嘉心中烦躁更甚,他冷着脸,说:“你说什么?”
顾宁也冷着个脸,说:“反正我现在不过是你养的金丝雀,你管我说什么?我说了你又不听。”
岑嘉看着他这副闹别扭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
为什么听他说自己是个金丝雀,心里这么不舒坦?
他顿了顿,说:“你这是又怎么了?生气了?早上不还是好好的。”
顾宁心中冷笑,心想,合着这位还有健忘症。
他偏过头去,说:“没怎么,我哪敢生气。”
岑嘉看着他脖颈上没人处理的伤口,现在刚刚结痂。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环视一周,语气阴冷,道:“都眼瞎了不成?没看见公子受伤了?”
周围齐刷刷跪了一地。
伺候顾宁的大丫鬟脸色发白,心想,平日里,千岁爷给的伤口,谁敢去给上药啊。
但是这话没人敢说,主子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你就是该死。
顾宁见到这一幕,顿时脸黑了,他说:“岑嘉你有病吧?”
下面跪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想完了,这回是真完了。
怕不是要跟这位公子一块去死了。
却不料,岑嘉不仅没生气,还笑了,他调笑道:“还说不生气?你这不是生气是什么?”
顾宁被他这语气隔应的够呛,他气的像一只马上要爆开的河豚,拒绝发言。
岑嘉挥了挥手,叫人下去。他还是要面子的,哄人的事儿不能叫下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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