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心说没被吓跑这快差不多了,按理说童安胎都三个多月了也该坐稳了,但谁让他怀着前三个没人知晓,又是劳累又是担惊受怕,别说坐稳胎了没被折腾掉就不错了,这几天就更被说了接二连三受惊受怕,这胎不仅没坐稳反而越来约虚了,能不能保住还得观察着看,总之短期内是不能再受一星半点惊吓了,否则势必是保不住了。
所以老大夫自然不敢跟童安说实话,只得骗他说:“小公子放心吧,宝宝没事儿,你放宽心好好调养,之后不要再出去乱走动了就在床上静养一段时间。”
童安这才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点头保证他再不乱动了,就一直在屋里躺着。
大夫安抚完童安则是忙出去重新开药方着人去帮童安熬药,另外决定回禀了王爷在童安小院里住一段时间。
没一会儿怜香他们便罢安胎药端了来,林小雅喂给童安喝了。
童安这会儿彻底从惊吓中回了神想起林小雅还受着伤呢,看一眼林小雅同样苍白脸色,愧疚道:“对不起,小雅姐姐吵到你休息了,你快回去睡......”
说到一半他想到什么,又看着林小雅一脸不好意思改口道:“小雅姐姐,我害怕,不敢自己睡。你陪我一起好不好?我们一起养伤,我保证不会哭不会闹吵到你休息。”
林小雅闻言一愣,看着童安,有些尴尬支支吾吾说:“这,这不大好吧?”
童安再怎么说也是男子呀,她跟他在一张床上睡觉算怎么一回事儿?
童安闻言神情瞬间黯淡了下来,将自己害怕泪水别回去强作坚强对着林小雅道:“没关系,小雅姐姐不要就算了,我自己可以,不,不怕了。”
这话说那叫一个违心,他现在都快怕死了,生怕他家小媳妇儿等没人了突然就又从窗户外面跳进来,不管不顾对他一顿戳,把他们宝宝给吓跑了。
林小雅看他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哪能信他不怕,况且童安这样自己一个人睡她本来也有些不放心,而后她想了想说:“那不如这样,安安我让人在你床旁边就是这里再一张床,我在这边睡陪着你,好不好?”
林小雅说着伸手指了指童安床尾后窗所在一片位置,正好横着可以放下一张小床,虽然看起来就不大雅观了,但也只能在这边放床比较合适。
童安看着林小雅指位置忙不得点头,把床放在那边正好挡住了他家小媳妇儿跳进去欺负他路,他最有安全感了,可是他随后一想这样小雅姐姐不就危险了吗?万一他家小媳妇儿跳进来就近欺负了他家小雅姐姐怎么办?
然后童安瞪着那扇不大窗户突然有了个主意,一伸手说:“还要将那扇窗户钉上,这样才好。”
虽然他很想小媳妇儿,但小媳妇儿太凶了,会吓跑宝宝,所以这段时间就先不要小媳妇儿了吧,堵窗户外面,等他把宝宝生下来再叫他进来。
林小雅闻言倒没多想只当是童安在担心她挨着窗户下面睡中风,忍不住暖心一笑,一口应下了。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也没出想错,童安确实也是担心她所以才想钉了那窗户。
两人一合计完,林小雅当即去着人搬床了,否则他看童安这样也睡不安生,本来她是想窗户可以先不钉等明天白天有了空再钉,安好床就守着童安让他早些休息,但童安却一再坚持,非要先把窗户钉上了才一起睡觉,林小雅没有办法只得让人连夜将窗户钉好。
谢晟虽然走前叮嘱了一句童安不要把他卖了,但他对于一个小傻子会不会真听他话并不敢保准,但童安闹出动静来,里外都在戒备着,这时候离开那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时机。所以谢晟一从窗户跳出去没敢留在窗户外面,但也没有马上立刻,而是一翻身就上房顶借着夜色掩护好自己,决定伺机而动。
然后他躺在房顶上听到那小傻子竟然还真没出卖他,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在他伤害了那小傻子之后那小傻子信任他还是比信任那些侍女侍卫们要多,所以才会听话帮他掩饰过去,一时之间谢晟心情有些复杂,有些良心痛同时,又有点莫名高兴得意。
不过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他很快又听到了那小傻子不仅提出了要让那侍女陪他睡觉,还非要连夜把那扇窗户给钉了,这是在防谁不言而喻。
虽然知道自己刚干了伤害小傻子事儿,小傻子会防他也是理所当然,但被拒之窗外谢晟还是非常不爽,瞬间黑了脸,忍不住在心里轻哼想:你以为钉扇窗户就能防住我了?天真!
然后等屋里动静听了之后侧身走到了旁边耳房房顶拆了砖瓦纵身一跳进了房间。
理了理衣服轻手轻脚推门进了正房。
屋里童安和林小雅都受了不同程度惊吓和伤,又折腾了大半夜,这会儿终于全都放下了心来各自躺在自己床上沉沉睡着。
谢晟进门看都没看林小雅一眼,直接走到了童安床边,垂眸看着他犹豫纠结半响深呼一口气,转身刚要走,想到什么,又扭过头来低头示威一般在小傻子嘴上啃了一口。
然后站了起来转身大摇大摆又回了耳房,看一眼角落里已经被搬空了只剩下一张床板小床,大步走过去将鞋一脱,躺下双手枕在恼火翘着个二郎腿闭眼睡了。
那什么这不是他不想打胎,是这么个情况他打完胎肯定就被发现了,到时候少不得一场恶战,他之前刚在别院打了一架受了点伤,再来一场血战那肯定对他大大不利不是?所以打胎事儿不急,先让他养几天伤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