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潜随即又摇了摇头,受一次冤枉,却让他感受到那么多关爱,他不再是那个爹不疼,娘不爱,也没朋友的十皇子。
“父皇,此番无妄之灾,儿臣收获的已经远远超过了受的那点委屈。”
皇上点点头,老十是个懂得知恩感恩的人:“潜儿,其实孤早就知道那批军火藏在福王府。”
萧潜错愕。
皇上微哂:“顺天府的案卷里提到那批军火,孤就猜到军火的藏匿之地。福王府的密库知之者甚少,信阳恰好是其中一个,孤让人去查看过。”
“父皇……难道您是在……”引君入瓮?
皇上道:“这么大批的军火,定需有人协助方能运进城,孤是想看看信阳还有没有同党,所以,把福王府赏赐给你。”
“难道父皇那会儿就已经怀疑四哥了?”萧潜暗暗心惊,要说老谋深算,还数父皇。
“不能说一点怀疑都没有。”皇上道,他的几个皇子都很敬重信阳,逢节庆必登门拜访,礼数周到,唯有老四从不登门,撇的实在太干净了些,反倒叫人生疑。但他那会儿更多的还是出于另一层考虑,他已经决定了继承大统的人选,就要为他的继承者尽可能的扫清所有障碍和隐患。所以,默许了所谓的老四的眼线把他得了重病时日无多的消息透给了老四。
“你大哥出事后,孤才真正怀疑他,你四哥啊,还真没叫孤失望。”皇上叹气。老四也不容易,一个人要收敛起自己的本心去伪装,而且一装就是这么多年,让人挑不出半点错,不容易,同样,也很可怕。
萧潜恍然大悟,难怪父皇二话不说就把他给关进大牢,而且要求三司会审,刑部查到周广升的漏洞后,父皇当天就把大哥给放了,也没一句多的话,按说以大哥的地位受了冤枉,总该有个说法。颁道旨意安抚下什么的。
父皇真的是在布局,就为了揪出四哥。
皇上拍拍萧潜的手背:“潜儿,这次磨难也是孤对你的最后一次考验,孤的时间不多了,孤看了这么久,相信这一次没看错人,明日孤会宣旨,立你为太子。”
萧潜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不是没有肖想过太子之位,但他觉得这事儿可能性不是很大,或许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谁知就在今天,而且父皇亲口说出时间不多了……
“怎么?没信心当好太子?”皇上玩笑的口吻问道。
萧潜起身,郑重跪下:“父皇信得过儿臣,儿臣定不负父皇信任,只求父皇千万莫要说灰心丧气的话,胡太医和晏晏或许有办法……”
皇上摆摆手:“他们都看过了,孤心里有数,江山交给你,孤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