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也是她回到宗门的这段时间经常思索的。

此时要进入极渊秘境，她不由得又想起来，看了宋跖渊一眼，干脆问出心中疑惑。

“师尊，所有秘境都会像‘十方秘境’那样，令人陷入十分真实的幻觉中吗？”

宋跖渊一听，也是想起了当初在那些幻境中见到的属于云昭雪的幻觉。

当初因为那样的幻觉，他也是生出了一些说不出口的心思，此时见她提问，不由得心中一动。

“那处秘境名为‘十苦’，意为让人品尝世间种种苦难，其用意是磨炼每个人的道心。其他秘境也有类似的功能，但并非一模一样，只能说这世间的十大秘境都各有特色。”

“那……如果在十苦秘境里一直经历类似的幻境，感受同样一种‘苦’，这是正常的吗？”云昭雪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她并不知道宋跖渊早已经将她当时的幻境内容全都看光了。

不知道为什么，见她这样小心翼翼地问出这个问题，宋跖渊突然感到有些喜悦。

既然会生出这样的疑惑，是否证明云昭雪对这事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懵懂和无动于衷？

对她来说，每次都在幻境里与自家师尊产生一段感情，她就算再是对男女之事懵懂不知，也会觉得疑惑的吧？

而且，她似乎并未对这种事情表现出抗拒或是厌恶之情？

宋跖渊突然发现自己之前似乎遗漏了这一点！

这对他来说，无异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陡然间划过刺目亮白的闪电，让他似乎对一些事情看得更清楚了些，也增添了他原本不太多的自信。

这事如果传到外面，估计他的那些老友，甚至整个修仙界都会惊掉下巴！

大名鼎鼎的圣圄老祖，居然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

而造成这一切的对象，只是一个炼气期的小女修，他最小的弟子。

宋跖渊内心略微有些激动和紧张，面上却一派风轻云淡，问道：“哦？同一类幻境？同一种‘苦’？你可以跟我仔细说说，那幻境中的内容是什么。”

云昭雪一听他要自己说出来，心中立刻升出一个念头：真要说出来，不会被一掌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