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时钰离开了,凤昭叫来了尘风。
尘风就躲在院子外的暗处。
“到底怎么回事?”凤昭昨天是真的晕过去了,所以很多事情并不知晓。他不耐的问道,“不是叫你看好院子吗?怎么还是让乱七八糟的人进来了?”他若不是恰好醒过来了,难不成真的让凤西林那个蠢货欺负了傅时钰去?
“大人,真是冤枉了。”尘风也觉得自己很无奈,“新夫人进了大人的房间,属下不得不回避啊。只是属下也在外面看好了八公子了,若是他真的敢对夫人不敬,属下会暗中打晕了他的。”
凤昭不耐的抬手,止住了尘风的话,“昨夜我让你将小白放出来,你可放了?若是小白在院子,傅时钰和凤西林那个蠢货能进来吗?”
“对了,属下正要和大人禀告呢。”尘风赶紧回道,“属下按照大人昏迷之前的叮嘱,将小白放了出来,看守住院子的,但是昨夜府里的人将新夫人直接推进了院子就落了外面的大门锁,属下在暗中看护着,小白的确是将新夫人给吓了个半死,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小白竟是乖乖巧巧的听了新夫人的话了!属下觉得小白既然不能吓住新夫人,再在院子里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就让小白去后面休息了。”
尘风将昨夜傅时钰是怎么进的门,怎么和小白说话的都仔仔细细的和凤昭学了一遍。只是他躲在暗处,因为视线被小白遮挡住的问题,他真没看到傅时钰贴在小白脖子上然后又消失于无形的那道灵符。
“你是说小白被傅时钰驯服了?”凤昭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小白虽然有灵气,但也是野性难驯,除了他之外,也只有尘风,墨雨两个人能靠近它。
“是真的!”尘风亲眼所见,哪里不真。他躲在一边,就等着小白将新夫人吓晕之后将人拖出去呢,哪里知道结果让他瞠目结舌。
“有点意思了。”凤昭低语道,随后笑了起来,只是眼底却没任何的笑意,让人觉得寒意丛生。
“对了,凤西林那个蠢货真以为我病了许久就可以随意进出我这里了?”凤昭寒声对尘风说道,“你去和四房的人说。要么将凤西林送到他们四房郊外的庄子上关六个月,要么我就将他三年前失手打死一对卖唱父女的事情交给锦衣卫北镇抚司。由北镇抚司来发落,让他们自己选。”
三年前他虽然已经从都指挥使的位置上下来了,且还病着,却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管闲事的时间长了,莫不是这个府里的人都觉得他好欺负了是吗?
他是狼,便永远都是狼,便是死了也不可能变成虫,任人拿捏。
这个府里的人管的太宽了,都敢朝他的院子里随便塞人了!
凤西林当年色胆包天,看中了外地逃难来的卖唱女,非要霸占人家,人家不从,一来二去的失手弄死了卖唱女的父亲,后来一不做二不休,将卖唱女先女干后杀了。是四房的人悄悄的掩盖了这件事情。
他不管,不代表不知道。
“是,明白了!”尘风嘿嘿一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飞快的跑了出去。
凤昭还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的时候,最擅长做的便是这种事情。
在京城之中,没被凤昭敲诈勒索过的官员真是寥寥无几,偏生他当年又在那个位置上,手里多少都有点大家的把柄,所以被他敲诈过得人都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尘风都回来了,傅时钰的水还没烧好。
凤昭原本是不渴的,只是为了支开傅时钰,但是现在他还真的有点渴了。
他让尘风将银子收起来存好,随后又让尘风帮他换了一套轻便的衣服,从柜子里面拿一条硕大的狐狸毛披肩将自己裹起来,这才让尘风找了一个轮椅将他推着去小厨房看看,到底傅时钰这是在烧水,还是在绣花。
已经是临近夏季的春末,天已经蛮热的了,但是凤昭裹在那个硕大的狐狸毛披肩里还是惬意的舒展开了自己的眉头。
他现在身子骨偏寒,怕冷的紧。
素衣白裘,黑发垂肩,若是他真的收敛起眉间略带的戾气与冰寒,端是一副美玉公子的的富贵模样。
轮椅才出了房间,凤昭与尘风就都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