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者无意,陶田听者有心,想想年前屯晾在天井里的那些年肉都吃得差不多了,杀只鸡吃个新鲜也使得。
见陶田是真要杀鸡,顾桩劝了几句没劝动,喜洋洋地去灶上帮忙烧热水。
杀鸡不能在家里,太过腥躁难闻,陶田便开了前院门去外头杀。
顾桩撑了把大伞站在他身后,看着褪了羽毛后越显肥硕的嫩鸡,他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脑海中闪过鸡的一百零八种做法。
谁不想吃鸡?
来买鸡蛋的村里人碰见陶田杀鸡后,嘴里说要买鸡蛋的话一下子就忘记了,站着津津有味地看了会,开口就问卖不卖成鸡。
鸡肉可比鸡蛋贵得多,顾桩双眼放光,在心里掰手指盘算卖多高的价才好,未曾想陶田径直拒绝了。
“不……不卖。”陶田熟练地埋头给鸡开膛破肚,都没犹豫一秒。
院子里家禽看着多,但其实多是留着生蛋的母禽,里面没多少只公的,而顾桩生得又瘦又小,合该多吃些补补身体,他一只也不想卖给别人。
见陶田不卖,村里人只好败兴而归。
倒也不是一无所获,顾桩给他推荐了其他两种鸭鹅蛋,因着只有寥寥几颗,同鸡蛋一个价便宜卖,三块钱一颗。
那人看鸭蛋与鹅蛋比鸡蛋还大上几圈,见猎心喜全给买走了,走前还饶了点鸡血回去烧汤。
现杀的小公鸡味美得不可思议,顾桩泡了几朵干蘑与平菇,还放了十来颗枸杞,煮成一大锅原汁原味的鸡汤肉,与陶田一起,两人吃得头也不抬。
“哥,要是天天都有鸡吃就好了。”饭毕,顾桩一脸满足,拍着圆滚的肚皮异想天开,“咱们要不孵些小鸡出来吧?”
鸭跟鹅就不去想了,长得慢,等公的长成不知要多久,还是鸡好,生长期短,有几只公鸡已经像模像样了。
陶田也很满意鸡肉的滋味,当即就同意了他尝试孵蛋的想法,还允他拿鸡蛋实验。
有了男人的首肯,顾桩便放开手脚,按着网上验蛋的步骤,还真挑出来几颗受了精的鸡蛋。
他选了最胖壮的一只母鸡,隔出来一个豪华单间窝,让它孵那些蛋,剩下就只需要等待就行。
五月终于过去的那天,多日连绵阴雨的天空见了晴,一窝小鸡崽也伴随着破开的云层唧唧咋咋出了壳。
还真叫顾桩把鸡孵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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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个亲亲看到这里的小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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