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尽欢与宁郃心中一致的想到。
不过当两人的视线移动到他手中的乐器上,瞬间又有些一言难尽。
好好的温润小公子,不选择风雅的琴啥的乐器,咋就偏偏选择个打更报信的?!
锣声浑厚嗡鸣,如风暴瞬间席卷四周,震慑方圆百里。
拉二胡的青年男修眸色深黯如暴风雨前的阴云聚集,表情冷峻,他视线看向身后的一位男性弟子,那位弟子一怔,随后点头。
下一刻,那个弟子储物袋暗芒一闪。
细长管身,呈圆锥形,上端装有带哨子的鎏金色铜管之物出现在他手中。
好家伙,居然是一把唢呐。
那个男性弟子举起手中的唢呐,他看了拉二胡的青年男修一眼,慎重地点头。
随即,跟着二胡的节奏,高昂洪亮的唢呐声骤然响起。
音律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
俗话说,没有二胡拉不哭的人,没有唢呐送不走的魂。
陆尽欢与宁郃、了念三人虽然已经堵住了耳朵,可唢呐的覆盖范围实在太大了,铿锵有力的一曲肝肠断,他们差点没觉得自己都躺在棺材里了。
就差长坟头草了。
而病弱少年温尘暂时没被送走,不过锣声已经有些弱了下来了。
他收敛了脸上温浅的笑意,沉沉地看了二胡唢呐双重奏的两人一眼,随后忽得又笑开了,重振旗鼓,继续敲击铜锣。
一阵新的声浪再度响起,一会儿低沉呜咽,一会儿尖利昂扬,似要冲破着尘雾弥漫的空气,下一瞬,便化作一股强横的音浪从铜锣为中心向四周冲击,狠狠与二重奏撞在一起。
霎时间,轰鸣剧烈,震耳欲聋。
青年男修忽然抬起眼眸,病弱少年对上他的视线,他弯了弯眼,瞳孔清澈如泉。
虽说万般乐器,唢呐为王。
但是铜锣也不差,至少两者在“震耳”上是难分伯仲的。
再加上催动乐器也得看自身的修为与灵力,很明显,那个弟子的修为与他比起来还差上一个小境界。
青年男修显然也明白到这点,他皱了皱眉,似想起了什么,倏然停下手中拉二胡的动作。
他盯着吹唢呐的弟子,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