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回答他的不是夏恩小姐的声音。

“工作很忙吗？部长阁下。”

听到耳熟的声音，柯尔取下报纸，冷漠道，“听说内务部最近在和巴鲁赫接洽，似乎是想把你调到他们那边去。”

潘妮·瑟兰达，依旧穿着那件塑身的纯黑色猎魔团制式服装。

齐肩黑发被一根扎头绳束在脑后。

就像一位去见老朋友的中年男人。

这位年轻的女猎魔人，拎着一瓶酒，另一只手端着一盒甜甜圈。

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挑一下眉毛，一手叉腰，打趣道，“又是一个不眠夜，不是吗？”

柯尔让她先坐下。

按一下铃铛。

等夏恩小姐走进办公室后，让她去找后勤，拿一份超级加量的晚餐。

然后打开甜甜圈的牛皮纸盒，吃上一口说道，“如果不是你，我差点忘了还有晚餐这回事。”

潘妮笑一下，倒上两杯酒，两只手捧着酒杯，说明她的来意。

“柯尔最近我一直在想，或许是时候离开猎魔团了。”

“离开？”

“嗯。”

某种意义上。

潘妮的笑容非常的耐看，令人怦然心动，不过，深埋在其中的痛苦，就像所有喜剧的内核。

喜笑颜开之下，潜藏的却是晦暗无助的人生。

她微微摇头，解释道，“猎魔人的生活让我感觉到疲惫和麻木，每一天都需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死亡。

队友、亲人、任务保护的对象

呵呵，现实总是比想象的更加残酷，不是么？”

柯尔用纸巾擦干净手指，看着坐在他对面，低头，心事重重的潘妮。

沉默许久。

把右手放在桌面上，然后伸过去，说道，“拉上我的手。”

潘妮抬起头，目光颇为疑惑。

把她的左手轻轻放在柯尔的手掌上。

两人彼此直视。

柯尔用力握住她的手，冷漠道，“你能感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