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再藏下去,自家这位晖弟可能就疯了。
“怎么说?”
曹晖一下子就来了兴趣,也不对付眼前那味道还算不错的麦饭了:“兄长这话里,似乎还包含着不少其他的意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能不能给为弟意思意思?”
幸好,曹安民是一个纯正的华夏人,这些话倒是能听懂。
换一个异族来,就算他傲视塞北,估计也根本不懂,这几个意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晖弟,你想太多了,你以为伯父是要杀你,但实际上,这是在保护你罢了。”曹安民摇了摇头,叹着气道:“前段时间,你在九江造反,这是功劳,但是不能跟那些人明说啊。
后来,你又投降吕布,之后想办法将此人抓住,现在都还在许都大牢里,这同样也是功劳,可同样也不能说。
再后来,你又跟着董承等人当了悖逆之贼,但实际上却是为了让他们都浮出水面,也算是功劳,却又同样不能说。”
“伯父会忘记吗?他不会!”
“既然不会,伯父为何要让你做这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呢?”
“难道,叔父是要做个样子?”
“是的,就是做个样子,但却要你吃点苦头,或者从此再也不能当官,不过,如果未来兄长某一天那个啥了,你自然就再也不必遮遮掩掩了。”
“这意思是说,叔父要让我从位置上下去,而不是要我的人头……?”
曹晖似乎明白了。
“就是这么个理。”
曹安民缓缓点头,又有点恨铁不成钢地道:“伯父知兵事,如何会不知这九江各处的士卒,也都需要安家呢?”
“若是他们无法安家,如何抵御逐渐猖狂之孙策小儿?”
“而伯父既然知道,那他就肯定知道,你在这里凑不够一万人,到时候顺势把你的官职一去,顺便给你千顷良田,让你从此做个富家翁,也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晖弟,你还不明白吗?”
曹晖明白了。
原来,曹操不是要让他去死,只是要让他把这个位置让出来。
可是为什么啊?
他明明做的很不错的啊。
“我知道,晖弟心中可能会有些不舒服,你在新汲所做之事,也大大的便(bian)宜了当地百姓,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所做的事情,其实是个人都可以,只要将办法说出来即可?”
“这,是什么道理?”
“晖弟你的才华,胜我十倍,你的作用,胜我百倍,然若是拘泥于一时一地,那么是不是就会有些浪费了?”
“我倒是不觉得浪费,反而还有几分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