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先前交代事，江孤云索性叫出一号问道：“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样？”

一号：“如果他每晚睡前都要念叨一遍您不算异样话……那么，没有异样，一切正常。”

江孤云拧眉：“怎么不早点汇报？”

一号愣是用平直电子音发出了幽幽语气：“您没有问我，我哪敢吭声？”

难得有了发声系统，他可不想变哑巴。

江孤云只觉得脑仁突突疼，虽然他主导发明了不少智能机器，但他本人却是个不折不扣守旧派，既不信任也不爱用这些东西。

否则也不会在人人都用自动驾驶现在，还固执坚持手动驾驶。

他揉揉发涨眉心，努力压下心中不耐。

这也是对一号测试一部分，为了生意，不能把一号这个糟心家伙直接关了。

江孤云懒得再与一号多说，直接道：“先把每天饭时监控调出来，四倍速依次播放。”

一号依言照做，江孤云面前电脑上立刻自动弹出监控录像开始播放。

江孤云凝神细看，他看很仔细，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

“停，倒回去再放一遍。”江孤云指挥一号，“再将前两天重放一遍。”

画面上，楼飞星端出饭菜和两份餐具，江孤云亲自动手将饭菜分成两份，随后二人一起用餐，吃完后楼飞星惯例给江孤云饭后甜点。

最后江孤云起身离开，楼飞星则收拾桌上用过碗筷。

每一次都是相同流程，饭后甜点数量似乎就是单纯依楼飞星心情来。

但江孤云却忽地笑开，了然地自语：“原来如此。”

每次流程相同，唯一不同便是他每次吃多少不同。

他吃少，糖就只有一颗，没有发病时吃相对多些，糖也就多些。

江孤云将这事琢磨了遍，总感觉这像是幼稚园哄挑食小孩法子，若是好好吃饭便多奖励几颗糖。

他摸清楼飞星这份小心思后，心里也没什么感觉，只怀疑楼飞星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他看上去是需要被哄脆弱小孩吗？

不过他这份作风，倒是和在电梯里时相差不大，江孤云不禁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