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碎发和长衫,是一样的黑郁色,袖口下伸出的手,骨节分明,随意搭在华贵的红丝绒扶手上。
他并不白,肤色是麦色,不训中透着野性。
像一头刚被抚平躁动的小野兽。
这么一看,还挺可爱的。
但沈曼曼知道,这种可爱是短暂的。
“我会当军人。”嘶哑的音色划破空气,自带着凌厉。
女人点头,“嗯……适合你。”
这么凶的小孩,杀人也不怕……
听陈叔说,过去,他连周末也喜欢呆在军校,很少回家,一点也不亲人,只喜欢打架练枪。
他以后会变成军阀,完全在情理之中。
沈曼曼在安静中,又主动向他开口:“你怎么不问问,我呢?”
他闻言,侧着的脸缓缓转过来,盯着她道:
“……你呢?”
沈曼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弯起红唇,“我要靠我自己的能力活着。
我想要的是不依附别人,也不在乎别人看法的生活。
而不是,按照传统对女性的要求,非要以结婚生育、相夫教子来度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