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汉看了看这夫妻俩都不知道该先救谁好,在心中几秒的衡量后,最终选择被捅了刀,不救会死的周大花的丈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领头的混混急忙对周大花问道。
“是那个死丫头,杨二妞!”周大花道,“那死丫头假装愿意被卖,在我家吃喝了好几天,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养的漂亮了一些,没想到她居然半夜起来和她那傻子哥哥把我们一家都绑了,还打断了我的腿,还抢了我屋里值钱的东西。这天杀的小贱人,不得好死啊!”
“你们一家怎么这么没用,着了一个小丫头片子的道。现在好了,今儿晚上的买卖怎么办?”
“我要去警察厅报官!一定要把那小贱人给抓到,我要把她卖到窑子里去!”周大花怒气地道。
混混头子道,“都三天了指不定逃到哪儿去了,还能让你找到?!”
说着,他又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并且指责周大花没给他交出一个漂亮的女人来,他十分生气。
这骂完了后也不管周大花一家的倒霉事情,直接带着兄弟们就离开了。
屋里也只有周大花一家的哭声、骂声、和吵闹声。
帮夫妻俩治伤的隔壁老汉,在掀开周大花丈夫的伤口时才发现,被通的位置虽然被捅了,但是却也有包扎过的痕迹,不过包扎的布条中并没有用药,似乎对方只勉强让他不会失血过多而死便可。
老汉拆了已经被染的鲜红的包扎布条,自己再从新包扎时,顺便还开口问道,“你们的钱都被抢了?不会连付我药费的钱都没有了?”
“王老头,我们家都这样了,你怎么这么不道义!”周大花指责道。
“我就是认识几个药材而已,你们这伤太重了,我治不了。”老汉心中也是不想给这一家子治病,只不过刚刚被那几个混混唬住,他只能来。如今连药钱都没有,他更不愿意了。
很快,老汉拿着自己的金疮药和还没有染血污染的碎布就大步离开了。
而后没多久,周围凡是知道周大花这个“老鸨”名字的人,大家也都知道那个前几天兴高采烈愿意自甘堕落卖身的小丫头片子的壮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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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市某筒子楼里。
还没有稳定的收入,在来到沪市后卫楚也只能尽可能地找了一个稍微安全但是条件也不算太好的地方过着租房的日子。
因为抢劫周大花家中是,拿了精粮和腊肉,在住进筒子楼里这两天,两人都在吃腊肉蒸米饭。
对于卫楚来说腊肉米饭还没酱拌饭有滋味,但街坊邻居的孩子们可一个个都被馋的大哭。
“娘,新来的他们又吃腊肉,我也想吃。”
“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
因为隔音不好,屋外的声音卫楚听到一清二楚,她看着又一顿腊肉白米饭,似乎在鼓舞自己,“为了一口吃的也得好好赚钱了!”
“妹妹,我可以去码头抗大包!”高林新嘴里全是白米饭的吞吐地道。
这两天和卫楚出门找工作的高林新发现似乎只有这个工作自己能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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