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鹤丸国永拿着鬼的头的缘故,这时候路人脸的青年又撒开了先前搀着他的手,但又不确定丛林里会不会藏着更多的鬼窥视着伺机铺出来,互相比较危险程度之下,最终还是不敢站得太靠远的位置。
“做我们这一行的,到处走动,即使是在哪里失踪也不会有人关注……但是,因为我家里还有年幼的弟弟等我回去,所以从来都不敢夜晚赶路。这回同行的几个商贩急着返乡,大家都认为一起赶路不会出事,谁知道……”
人的确是一种很容易产生侥幸心理的生物。
就像今天刚出发的时候,咕哒子也不认为他们会遇上什么危险。
最后经过商议,这件事还是由鹤丸国永将鬼的嘴巴堵上,像挂风干腊肉一样挂在树的最高处等待明天太阳升起这个方法解决。
“虽然每年落河死亡的人也不少吧,但是不排除鱼吃了你的肉会不会产生出什么变异。”白发付丧神像是在给圣诞树挂礼物那样颇有成就感地端详了一下鬼头上的蝴蝶精,神色颇具感触,“真可惜!要不是马上要离开了,我还想知道如果长久把你脑袋和身体长久分开,究竟是会从身体长出新的脑袋,还是会从脑袋长出新的身体!”
“如果同时都长出来了,那么哪个意识算是原来的那个你?究竟算精神分裂,还是像蚯蚓那样,等同父子关系?”
末了,鹤丸国永笑眯眯地朝着他挥挥手,才跳下了树干。
而被白发青年折腾了好一番的鬼脑袋,则是露出了一副便秘的神情。
就算鬼杀队的成员杀鬼也不过是头点地,而这一人却上来就切排骨一样给别人片成三文鱼,听语气要不是带不走他,还绝不肯让他晒在太阳中给个痛快。
自从成为鬼以来,他第一次因为自己如此强大的生命力而感到痛苦——
你是魔鬼吗你?!
——
看来山下的城镇也颇受山鬼其害,一入了夜,居民们家家门户紧闭,也不敢点灯示人。咕哒子敲了好几家住户的门,最后在格外价钱的诱惑下下,才终于有间茶馆肯收留他们进去。
村田先生一躺下去就睡着了,第二天与他同一个房间的鹤丸国永就注意到他开始生病。两人手忙脚乱去拜托老板请镇上的医生,遵医嘱把药给他灌下去后,才勉强得到一点空闲,跑到院子里商量接下来的事。
“这时候要是药研在就好了,带的药全部都在他身上。”
“别提了……到时候见面免不了一场训的。”
等到了镇上再想办法汇合,这话说得好听,不过也只是用来安慰人的空话罢了。
既没有带通讯工具,也不是现代社会,要是放现世好歹能发布个寻人启事什么的,以大正时期的信息传播速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回可没这么容易取得原谅了,想起之前因为在大正玩都求了药研好久,咕哒子脑袋上的呆毛都忍不住耷拉了下去。
“不过也不怕,”鹤丸国永转过来安慰咕哒子,“再过一会我们就回去了,就走散几个小时不是有什么大问题。”
再说了,按照药研的性格,既然答应帮他们保密,就一定不会告发他们。
况且作为实装了上百年的刀剑男士,鹤丸国永在本丸里搞事事发的次数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俗话说‘债多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