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研藤四郎眼中,咕哒子再怎么样胡闹也是有着她还年少气盛的因素,而作为一振有了千年历史的刀剑,鹤丸国永的罪责就大不相同。
作为明知事理的成熟付丧神,就应该在审神者冒出这样想法的时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耐耐心心跟她说明利害关系。算是这件事是咕哒子的主意,那么鹤丸国永就是出谋划策的狗头军师,一个教唆犯罪的名头绝对跑不了。
他看向鹤丸国永的眼神中颇带着那么些恨铁不成钢的指责:“审神者说这是她一生的求情,你就直接答应了?如果杀人放火是审神者一生的请求,你是不是还要帮她望风?”
语气像极了学校里因为咕哒子小学作文,请家长专门批评了鹤丸国永一通的班主任。
而当事人也绝对当得起咕哒子‘赞美鹤丸·期间限定’的吹捧,在咕哒子带着期盼的注视下,悄声顶了那么一句嘴:“……也不是不可以。”
这话倒说得不错。
毕竟本丸里还有着动不动都愿意为了咕哒子火烧寺庙,手刃家臣的过激主厨。
虽然被两人这么一打岔,药研藤四郎气消了那么一点,但是对于审神者这样冒险的举动,还是不得不给予郑重的批评,好让她知道事态的严重。
“我究竟是该庆幸您做出这件事的时候,选中的刀剑男士是我呢?还是该生气,您竟然成天脑袋里想着这样危险的事情?”
咕哒子老老实实地跪坐着,垂头丧气地听着药研藤四郎的训斥,压根都不敢露出一丝半点不驯服的神态,甚至都不敢去望一边同样跪坐的鹤丸国永,平日里总是摁不下去的呆毛也耷拉着,似乎显得过分可怜了。
等到被药研藤四郎训了半天的话,中间停顿的时候,她才敢犹犹豫豫地伸出手去抓药研藤四郎的衣角,万分弱气地说了一句:“……我错了。”
顺带一提,因为事发突然,药研藤四郎还穿着在本丸里活动的轻装,黑色的和服在任何时代都不会显得太过于突兀,因此几个异乡人并没在大正的街头引来太多镇民的关注。
——如果不将一行人出挑的外貌引来的注视计算在内的话。
唯一令药研藤四郎感到不算太糟糕的是,刀剑付丧神们都习惯于无时不刻将本体带在身边。以至于事到如今,他还能好好地发挥守护审神者的作用。
似乎看出了药研在想什么一般,鹤丸国永又插了一句话:“没关系,我会好好保护审神者的。”
“在没有危险的时候,你的存在就是对大将最大的危险。”
现在这幅样子实在是一点都不像话。
看一眼状似懵懂无知的审神者,再看一眼本丸蝉联多年搞事冠军的同伴,药研藤四郎头疼的叹了一口气,对于可怜巴巴的咕哒子是在是于心不忍。
“赖在地板上干什么,快到垫子上来。”
他干巴巴地表了一句态,这件事姑且就算这么揭过去。
可是还待在地板上的鹤丸国永先生,觉得他有点被区别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