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刀总是担心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吃了什么苦,为此总是显得忧心忡忡,高超的机动性一度晃得在旁边用指甲刀修指甲的加州清光眼花缭乱。
“主君要是在学校里受了欺负怎么办?”
“不……我想,校园暴力压根不会像长谷部先生想得那么普遍吧……”加州清光修指甲的动作顿了顿,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压切长谷部的多愁善感,“再说了,不是还有我们吗?刀剑不就是为了守护主人存在的吗?”
“可是……作为审神者最看重的你,难道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吗?”
压切长谷部说这话的时候,加州清光刚好从自己该选什么色号的指甲油问题中回过神来,他抬头望着压切长谷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眨了眨眼,似乎正对突然转了个弯的话题不明所以。
“你难道不担心以后审神者和审神者的代沟越来越大吗?”压切长谷部叹了口气,“审神者现在很喜欢你,可是小孩子又是多么的心血来潮呢。”
虽然今天才是小审神者上学的第一天,但是压切长谷部先生显然已经对未来做了十分深远的设想,他开始一件一件细数自己对审神者未来成长的忧虑:“等到审神者长大了,估计不知道会怎么样……假如主人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被别人带坏了呢?”
“听说现在的小孩一到了青春期就会叛逆,开始和家里人吵架,到时候我们这种年长她不知道多少年的刀剑,一定会被审神者嫌弃没有共同话题的吧……”
随着压切长谷部无不烦忧的念叨,加州清光不由得想起歌仙兼定之前和大俱利伽罗吵架,说他是东北乡下刀的场景。
虽然自己在刀剑里已经算得上比较年轻的后辈,但是一旦想到日后可能会被叛逆期的咕哒子嫌弃,心里顿时就惴惴不安起来。
似乎还嫌加州清光心里的不安还不够似的,趴在桌子上的笑面青江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不一定哦。”
“并不是所有刀剑都可能会受到审神者的嫌弃,”笑面青江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笑容:“通俗来讲,有些人嘴上说着要让审神者多与外界接触,但实际上在争抢主君注意力的方面,可努力得不得了呢。”
加州清光顿时睁大了眼:“——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