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国一小谁都知道的,不能惹的规矩了。
被晃醒的涵休,本来是想习惯性翻白眼的。
只是看到一身正常装束的涵女士,才恍然记起,他们之间那必须互相伤害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现在,他们已经恢复了可以“母慈子孝”的,好好相处的状态了。
不然,涵休也不可能答应在后台等着,给涵女士送花这样的无聊活了。
在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的前提下,涵休还是秉承着女士意见意愿优先的原则的,在这位女士还是亲妈的时候,这更是必须优先执行的。
像是不费劲,就是给送女士撑场子送花的举手之劳的事情,即使涵休觉得没啥意义的事,不过答应就答应了。
就是没有预料到,不太上心的结果,会睡过头。
嗯,虽然咸鱼依然觉得,睡过头错过了,不是大事,但是看涵女士此时的生气愤怒值,不补救,估计就会上升成为超级严重大事件了。
“抱歉。”诚心道歉是必须的,理由也不能缺:“我就是觉得,这一束花的,配不上今天的涵女士。”
不怕油腻,就怕道歉不到位,没道歉到点子上。
涵休很不要脸的,当场给涵女士表演了一个花飞花满天。
嗯,别怀疑,就是涵休手上捧着的同款花朵,利用木系异能,瞬间地让它长满了整个典礼的大礼堂,还旺盛地,花叶都到处飘舞的那种。
基本上,只要来参加今天开学典礼的学生、家长、嘉宾,伸出手的,都会不落空的,拿到一捧花的那种。
场景到位了,涵休才认真,郑重地将手上略微有些变形的花束送上:“涵女士,今天的你依然是我眼中最特别的存在。”
亲妈嘛。
只能哄着呗。
涵休觉得,他真是一个十佳好儿子。
只是,他如此夸张骚操作行为,得到的却不是亲妈涵女士的欢喜,而是浓重的警惕。
“鹅崽!初中了,三休是不可能三休的,你只能乖乖的双休,即使你出卖色相地讨好我,我也不可能帮你申请的,小学还好,大家不了解你,都初中了,你以为,亲妈我还能帮你作弊?你已经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大朋友,不是儿童小朋友了,和老师校长斗智斗勇的事情,就你自己上行不,亲妈我这些年,夹在你和老师们之间,真的里外不是人啊!”
涵休:……
这日子还能过?
涵曼宣却不管这个,快手地接过了涵休递来的鲜花,颇为幸灾乐祸地说:“嗯,今年国一小扩招了,你也长大了,咱们不好太占用国家公共资源,我将我们家的校区别墅退了,妈妈我申请的研究院配给公寓,距离中学区有点远,所以就给你申请了学校住宿,咱们就周末双休日再见了。休崽,你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听老师的话啊,妈妈走了!”
说完,不给涵休任何挽留的机会地,就飞快地离开,留下愣住的咸鱼,一下子不知所措。
说实话,这样的发展,涵休真没有想到。
尽管这三年来,咸鱼和涵女士都处于水火不容的相爱相杀中,但是,涵休知道,他在涵曼宣女士心目中的地位,从来没有低过。
涵休就从来没想过,涵女士会放手。
这对将亲儿子当成了执念信念的涵女士来时,几乎算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以为,他还要和涵女士发掘新矛盾点,继续相爱相杀下去呢。
涵女士居然就这样干脆利落地放手了?
太不可思议了。
难不成,他对涵女士的了解有误?
涵休对涵曼宣的了解倒是没有啥问题,涵曼宣的确是一个很难将最重要儿子放下的妈妈,但是,涵休忽略了,一个妈妈愿意为孩子好的心。
涵曼宣的确很高兴,只有自己一个在鹅崽面前是特别的、重要的。
但是她也清楚,这样的情况,对鹅崽一点都不好。
鹅崽不应该只围着她这么没用的母亲转,他应该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交际圈,以及自己的梦想、想法。
而不是一整天都在关心她这个不争气妈妈的情况。
行叭,涵曼宣也知道她自恋自大了。
鹅崽的全世界只有她这么不要脸的话,她说的也有些心虚。
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她是她家那厌世儿子,在百无聊赖之中,唯一愿意花费那么点精力理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