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要挣开,两人你来我往就过起了招,只不过不管她怎么对他出掌,他脸色发白也不松手,阿娇气极,“说什么为我好,你就是因为被拒绝了,心有不甘,所以不许我喜欢别的人,你自私不自私!”
刘彻不否认,她说的有道理,他就是不许她喜欢上其他人,哪怕他理智上想过这次来要趁机敲打致都让他不要辜负阿娇,但他做不到了,他就是希望她一直记着他!
阿娇见他居然不反驳,被气了个仰倒,低头一口就咬在他手腕上,“我让你不松手!”
她一下口就出了血,刘彻疼得手臂发紧,又放松了,并不挣扎,也不反抗,只垂眸看着她。
阿娇松了口,见他还是不松手,深吸了一口气,问,“我让你去平阳侯府走走,你有没有去。”
都不肯嫁给他,还对他颐指气使,刘彻凝视着她的容颜,回道,“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做这做那。”
阿娇语塞,复又道,“表姐的身份。”
刘彻喔了一声,“那我以一起长大的表弟身份,建议你不要喜欢郅都,他非你的良人。”
凭什么要听他的,阿娇知道他在胡搅蛮缠,便也不提这件事,转而提点道,“你还是多去平阳侯府走走罢。”卫青有天分,但在成长为百战百胜的大将军之前,也有一段需要跟在刘彻身边,读书习武,学习军政知识的过程,早点发觉卫子夫,也能早点挖掘卫青。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提起平阳侯府了,刘彻神色淡漠,“刘蕴是想效仿姑母,府里面养了一大批美人,将来送给我,你如果是打着这样的主意,那你看错我了,庸脂俗粉我也看不上。”
这件事刘彻两年前就知道了,以前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不足挂心,放着没管,但现在他有些烦了,是个人都要插手他娶谁,看上谁,父皇,母后,祖母,阿姊,阿娇,而他想娶的人娶不到。
阿娇倒是想的通,刘家的皇帝,从刘邦开始,都喜欢才貌双全的女子,卫子夫非但外貌倾城,能歌善舞,心性也不错,并非庸脂俗粉,反而自己,上辈子什么都不擅长,只知道吃喝玩乐,捍卫起妻子的地位来,就比较吃亏,阿娇在心里叹了口气,本是想说那里面有一个女子适合做皇后,但想想刘彻的脾气,怕适得其反,也就咽回去了,只又往外挣了挣手臂,“你松开啊,我得回去了。”
刘彻不松,他觉得这样与她吵架,也挺好的。
阿娇又要生气,“你幼稚不幼稚!”
如果他幼稚,他就会不顾她的意愿,强娶她入宫,且子嗣的事,派去的两个医师都说未结亲,治不了,白喝了药也看不出效果,而阿娇不知道为什么,寻常那样胆大包天的性子,突然在这件事上胆小怯弱了,连这一步都不愿意跨出,试都不肯试一试,干脆利落斩断了对他的感情。
甚至心平气和地将他推给旁的女子,舍弃得彻底,眼里没了一丝对他的感情。
刘彻眸光黑暗,松了手,自己大步往正殿走去,等阿娇来,侯在一旁听礼官唱喏,那根他刻的礼簪终是没拿出来,听郅都为她吹了一曲陶勋,再想对抗一曲,也硬忍了下来,裹着一层冰霜回了长年殿,立刻招了韩嫣来问话。
“那个女逃犯最近在做什么?”
韩嫣神色古怪,“她倒是本事大,改头换面成了道家的一名女弟子,因为提前预知了江陵一场涝灾,一场大雨,迅速笼络到了一大批门徒子弟,百姓们都拥戴她,在江陵那边呼声很高,只最近不知她有什么事,已经乔装打扮离开了江陵,往长安城的方向来了。”
预知力,那就难怪了,看来是个女妖怪,刘彻心中未有波澜,只问道,“多久能入京?”
韩嫣大概算了算,“差不多要一月了,顺利的话。”
刘彻吩咐道,“等她入城,看看要做什么,再把人抓起来,带到京郊游梦庄,严加看管,我要亲自问话。”他已经失去了看猴耍戏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