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宁马上就联想到了,“是小赵同学?喂,是不是?”他说的是集训的时候遇到的世英校队的队长。当时两个人倒是玩得挺来劲,经常切磋,说起来很搞笑,张单立只有在用义体的时候才敢和小赵聊天开玩笑,一到真人线下,马上和锯口葫芦似的说不出话。
张单立故作轻松,“哪有,那什么,你饿不饿?”
“别岔开话题嗷,”边宁乐起来,“说说,你们还有联系吗?”
“……”
“别像个娘们似的嘛,说说有什么的。”
“没怎么聊,不知道说什么。你和陶子成平时都聊什么?”
“聊鸡毛蒜皮的事情,她在学校每天发生什么都会说,前段时间准备比赛,所以聊得少,不然还得每天晚上视频一个小时。”
“哇,好麻烦哦。”张单立啧啧作声。
“可不是嘛。”边宁也叹气,“我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的,还得花时间哄她。”
“你自己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受到爱情滋润啊?”
“有的,而且很有。”边宁想起捏着花枝的陶子成,回忆就像是粉红泡泡铺满眼前渐黑的夜空,浮动的泡影让他看不清眼前城市渐次的街灯,只当是闪烁着的某物,光亮流淌在泡泡边缘,在交汇处便亮一下。
“这样啊。”张单立不知怎么说,他又没谈过恋爱,这时候没法感同身受一下。
“你和小赵同学聊天的时候心里在想啥?应该也挺高兴的吧?”
“对,是挺高兴的,但就是常常找不到共同语言。”张单立也开始倒苦水,“她们女人脑子里想的究竟都是什么东西啊?我搞不懂。”
“我也搞不懂。”
“?”张单立表示震惊,“搞不懂她们想什么,你怎么谈恋爱?”
“不用搞懂啊?”边宁耸耸肩,“谈恋爱又不是打仗,知己知彼不如对眼缘。”
“你是想说你长得帅?”
“对的。”
“哕!”张单立表示自己吐了,两个年轻人笑骂了一会儿,又沉默下来。
“所以说,”边宁轻声试探,“你是怕自己被小赵同学瞧不起?”
“对啊,能不怕吗?都说门当户对,我家什么条件,人家什么条件,我算个什么东西?”
“门当户对这种事情,看对方家长,要是传统思想重就讲究这个。小赵有说自己爸妈是什么样的人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