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再次一暗，却是忽然无语凝噎。

该死的，他都已经这么大了，还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吗？

打着为他好的名义，控制他的种种行为，这种所谓的好，他宁愿不要！

瞧着一旁的宫女也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他的心里瞬间便明白了一切。

又是这样吗？

从小到大，只要与他亲近一些的，没过多久都会死无全尸。

就算没有与他亲近，将他伺候的好一些，又或者在他身旁呆的久一些，也都会落下一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他早已经习惯这一切了，甚至每日都会靠杀害别人来宣泄心中的不满，可那一个又一个鲜血淋漓的尸首，却都没有那种让他畅快的感觉。

时间越久，他就想要越多。

想要杀越来越多的人，想要折磨越来越多的女子，想要宣泄那种令他崩溃的苦楚。

可是全都没有。

他快要疯了。

快要变成眼前这个女人，最最满意的杀人工具了！

他的神情好不难受，柳贵妃却是缓缓起身走到了他的跟前。

“不要怪母妃，母妃也是为了你好，男子汉大丈夫，不需要太多不必要的感情，你可是要当帝王的人，每一个靠近你的，都有可能会伤害你，所以不要让任何一个人离你太近，也不要将某个人留在身边太久，这样才能避开任何的眼线，你明白吗？”

顿了顿，她又道：“今日母妃心情甚好，便不拿他们去喂狼犬了，废了四肢，扔到乱葬岗上就好，母妃会为你重新换一批人的。”

他蹙了蹙眉，“可以不换吗？”

柳贵妃的脸色猛地一僵，“你这是，在忤逆母妃的决定吗？”

“我……”

“啪”的一声，一巴掌便狠狠地落到了他的脸上，紧接着，原本还十分温婉的柳贵妃忽地便死死瞪大了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