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众的才能和滔天的权势能令她得到众将军的敬畏,但戏耍夏国总理一事却拉近了她和众将军之间的距离。
气氛暖和起来后,沈芙嘉看向了严煦,把场子交给她。
严煦很快进入正题,道,“截至上个月月初,舜国已经完成了盟约上所划分给他们的全部任务。换句话说,他们打完收工了,但我们的任务还十分艰巨。”
“当然,我们和舜国都清楚,他们能那么快攻下禹西,是受了我们的帮助,不说别的,单就破防线的时候,柳付两位将军便功不可没。”
三年前,因禹国北部的防线十分严密,尧国最终选择和舜国一起,从西部打开口子。
如今尧国的大部队依旧停在夏国界内,和禹国北部的驻军形成对峙,而柳凌荫和童泠泠在于舜国一起破开禹国防线后,便分别率军,和舜国的军队一起,从西部攻入禹国腹地。
沈芙嘉道,“前线为舜国出了多少力,女王没有忘记,一分一厘都记在心里,不会让我们白做工。”
“我和沈相刚从王宫开完会回来,”严煦接着她的话说,“女王和郁相已和舜国那边商量妥当,接下来我们在禹中、禹东的作战,舜国不会完全袖手旁观,需要支援的时候,他们会提供适当的支持。
“但需要和大家说明的是,舜国只提供——或者说,我们只接受舜国在技术和经济上的支持。”
为什么不需要兵力支持,这件事在座的将军们都心知肚明。
舜国若是派兵过来,到时候打下来的土地是他们的还是舜国人的——掰扯不清。
以两国的地位实力来看,他们是很难从舜国手中要回来的。
目前尧军大致形成了?型分部,柳凌荫和童泠泠和旧夏总部隔着一条禹国北部边境的防线。
闻天泽在北部设立的这条防线看似十分可笑,已经完全被柳凌荫和童泠泠绕了过去,但事实并非如此。
尧军的大部队依旧被挡在防线之外,不敢绕行深入。
一旦大部队顺着柳凌荫和童泠泠开出来的路线进入禹国腹地,那北面的禹军便会立即北上,拿下旧夏,直逼尧国南部。
闻天泽设立的这条北部防线,上可攻夏入尧,下可骚扰柳凌荫和童泠泠的部队,是横在尧军面前的一大难关,让他们头疼了不少日子,直到舜国打完收工,尧国也没能解决这个问题。
“介于目前的形式,总部希望柳凌荫和童泠泠这两支部队能攻下y省以东的所有地区,包括k省、c省两个大省,把禹国北部的边境防线整个隔断。”严煦抽出了指挥部,拨了拨会议桌上的地形图,在禹国北方划出一条横线,“如此,将禹北驻军整个包下来。”
柳凌荫和童泠泠对望一眼,继而道,“这可不好打啊,禹国是绝不会让我们把他们的路封死的。”
禹国目前三分之一的兵力都囤积在北部。
穆华山之战后,禹国的天地仁王凋零甚多。
世上的天级地级多是老相识,这样的泰斗早已超脱国家斗争,所求乃是天理,知道彼此修行不易,没有痛下杀手,只是给国家一个交代。
因此,那场战役里死的都是些王级仁级,天级和地级无一人陨落,最多只是重伤而已。
三年时间,禹国的天级地级虽然基本恢复,但已不愿再为世俗而战。
一方面,他们恢复了,北约的天级地级自然也恢复了元气,再战还是原来的结果。若因政治斗争而断了自己的登天之路实在是不划算;
另一方面,纵使禹国目前还坚.挺着,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新月大势已去,很难有翻盘的机会了。
舜尧攻破禹国西线的时候,商国也在全力攻打着汉国。
禹国西线一破,汉国和北清见势不妙,立刻宣布了退出,只剩下宋国因没有被任何一国攻击过,故而坚守着新月同盟。
至此,禹国派往穆华山上的强者们闭门不战;穆华山之外也损失惨重。
袁禹默、璃月璃星同归于尽,剩下一名王级雷系重剑士又被柳凌荫所杀。
禹国一众天地仁王,转眼间能出战的只剩下花百音和去年破王的梦露。
现如今,由花百音直领禹北方面军。
沈芙嘉笑睨着柳凌荫,“就一个花百音,还能把你难住了不成?”
“你激我也没用。”柳凌荫不上她的套,“这又不是擂台赛,我就算一拳能打十个花百音又如何?禹国的兵力是我和童泠泠所部的五倍,禹国的国民也相当支持自家政府和军队。北面山高路险,我们对环境也较为陌生。种种因素都得考量,哪有那么简单。”
“兵力方面,不会全部让你们承担。”严煦说,“你们自南部攻打k省和c省的时候,让平陵和各位将军带后方部队从北面支援你们,吸引花百音的火力。至于其他的困难……以你的资历,想必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
沈芙嘉下巴指了指付芝忆,“能不能借点人给她们,禹北崎岖,丛林密布,地上的遮蔽物太多。”
付芝忆摸了摸下巴,叹道,“那我就忍痛割爱,调几队侦察机吧。”
沈芙嘉看向柳凌荫,一副“现在可以了吧”的架势。
柳凌荫挑眉,没了话说。
“具体的计划午饭后再聊,大家一路辛苦,先休息好了再谈正事。只是……还有一点我需要说明。”
沈芙嘉目光一扫,望向众人,轻声道,“各位将军,你们可知道禹国的c省是什么地方?”
几名将军茫然不知,柳凌荫、童泠泠和付芝忆则猛然一顿,霎时变了脸色。
沈芙嘉悠悠一叹,“将军们,禹北c省,是当年百里谷的旧址。”
“还有四个月就是女王的寿辰。沙场苦寒,我们找不到什么奇珍异宝,也没法回去向王贺寿。我只希望能在女王七十四岁的寿辰里,为她献上c省这份贺礼。”那双桃花眼一扫,温和带笑,“我这点小小的心愿,还得仰仗各位将军了。”
听了这话,会议桌两列的少将、中将们立刻站了起来,齐声道,“沈相客气,为王贺寿我等义不容辞!”
征战三载有余,沈相之名从帝都传到了前线军营,而今再无一人喊她副相。
沈芙嘉弯眸,笑道,“好,那就有劳将军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