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的晚上,闻校长按照约定,进行了正副队长的投票。
匿名的方式,每个人在纸上下自己心中的正副人选,投票高者担任。
统计出来的结为,正队:沈芙嘉8票,副队:陆鸳8票。
队长一事就此有了定论。
仅剩的八天时间里,每天上午除了基础的体能训练以外,其余都是信任训练或是合作训练,余下的时间攻法分开。
攻科生们走过了小球阶段,闻校长将铅具投入了实战。
五名攻科生,每人每天三把铅剑,一对一对战或者两对一对战,铅具最先损坏的前三名进行加练。
而法科生们的专业训练则宽松许多,咒术是浪漫的符文,『吟』唱者需要自由的“灵感”时间,和每天练成狗的攻科生们不一样,她们需要进行晨跑和上午的训练,在这之,余下全部都是她们的个人时间,不论是想要回去睡觉、看电影是出基地四处走走逛逛,学校都不对他们加以阻拦。
这便是能力者大学里所谓的[放空期]假期。
对抗赛结束之,闻校长给了陆鸳一罐粉状。
陆鸳打开闻了闻,有一股浓郁的腥臭味。
“这是专门用来刺激亡灵神经中枢的『药』。”闻校长对她道,“我看了录像,阿萨贝尔被沈芙嘉刺痛之,你便失去了对它管控。这样不行,你不能让它成为第二个童泠泠。”
“用这个来反复刺激它么?”陆鸳。
“我知道你不舍得伤害它,所以用『药』是最好的选择。”
“但这种刺激『药』有损害亡灵神经的风险。”陆鸳将瓶子递了回去,“我不要。”
她当然知道自己亡灵的弊病,也查过改进的方法,但陆鸳迟迟没有付之行动,原因就在这样的训练方式会伤害到亡灵。
亡灵失去智、暴躁冲动的题会随着巫师等级的提升而减缓,要她突破五级,这个题便迎刃而解,不需要这种刺激训练。
“少量的吸入不会有题。”闻校长道。
“我不会拿它们冒这种险。”和408的比赛中,一旦阿萨贝尔和乌赫有受到致命伤害的可能,陆鸳便会将它们收回去。
伴生亡灵和普通召唤的亡灵不一样,它们对陆鸳来,不是无足轻重的存在。
所谓伴生亡灵,是指巫师觉醒时诞生的亡灵,它们因巫师心中强烈而具体幻想诞生。
普通亡灵在和巫师签下长期契约之,和巫师的成长比例约为1:8;而伴生亡灵则是1:1,当巫师死去,它们也极有可能因为过度的悲恸而衰竭。
它们因巫师而生,亦因巫师而死,义无反顾地舍弃自己千万年的寿命。
因此,每个巫师都希望自己能有一强大且忠诚的伴生亡灵,但仅仅是在脑中幻想出“强大”、“忠诚”二词远远达不到形成伴生亡灵的标准,需要更加具体的幻想,将亡灵的每一存血肉都想象出来,一如描绘一颗参天大树,需要精确到每一片树叶。
“温柔细心”是一片叶子、“喜欢孩子”又是一片叶子,有许许多多成千上百的叶子,比如爱做家务、会织『毛』线、会絮絮叨叨地和她东家长李家短、会因为她饿肚子去和学校老师抗议;
再又比如强壮高大、外貌丑陋却守护着她、能让她骑在自己的脖子上陪她一起玩将军骑马的游戏……
一片又一片的树叶相簇,这成了一颗富有生命力的大树。
巫师的心中的想象必须足够细致具体、足够强烈,最重要的是,需要要在能力觉醒之前长一段时间里,都持续抱有这样强烈的幻想。
同时达到这三个要求并不容易,因此,伴生亡灵极其稀少,至少宓茶之前未见过,更别提是一次拥有两。
陆鸳拒绝了闻校长的训练方法,她照旧用自己的方法——将亡灵召唤出来,和它们进行互动。
像是训练两大型犬一样,和狗狗互动的时间越多,狗狗和主人的心意就越是相通。
当然,这个方法十分龟速。
见她不愿意,闻校长便也不多勉强。
他的战术课已经结课,在校队成员全部选□□之,他开始上另一类课程——
战术手语。
一个专业的——该是正常的作战小组,在比赛中不该靠嘴巴去交流,而要靠手势。
不同的队伍有不同的战术手语,为了防止被他人破解,闻校长自行设计了一套全新的手语,要求学生们每天上午训练时靠手语交流,禁止用语言。
哪有那么多机缘巧合的心意相通,没有默契,那就练默契,在生死边徘徊的信任训练到手语交流,闻校长要打造出两支沉默时如同隐形的作战小组。
周六锦大附中便要提交报名表,除了加紧训练以外,学生们有另一项任务要做。
周五晚上,李老师趁着吃饭的时候走到女生们桌前,宣布了这件事。
“全国大赛除了一二三等奖以外,有一个精神文明奖和队名创意奖。”她对着八人道,“这两个奖在男女两队里面各评一个,有奖状,没有奖金。想一下你们女生的队名,到时候队名会附在校名的面,明天早上之前发给我。”
这件事在晚课结束之,被学生们拉出来做了讨论。
八人的寝室里,沈芙嘉一边用热水壶倒开水,一边提道,“关队名大家有什么想法吗,今晚就得发给老师了。”
“这个题……”付芝忆坐在上铺『摸』了『摸』下巴,思忖道,“我觉得我们407之前的队名就非常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