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煦移开了目光,不和她多一句纠缠,直径选择看身旁边的宓茶,“她又怎么了?”
和可以交流的人交流才算是有效交流。
宓茶哧哧地笑,“她想和你一组。”
“胡说,我才没有!”柳凌荫伸手越过严煦拍了一巴掌宓茶的膝盖。
另一边童泠泠回到方琴身边后,便彻底虚脱,她咬着牙,努力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轻松自如,可惜狂化之后,她手指发颤得连瓶盖都打不开。
宓茶扭头望去,就见方琴低着头,似乎是在帮助童泠泠调整位置,两人低声说了些什么。
童泠泠喘息地厉害,方琴拧开了水瓶给她灌下去了半瓶,又分了两口给同组的黄希琳,之后便拧紧了盖子,放在一旁,自己没有喝上一口。
宓茶拿起法杖,她准备给童泠泠施加个[恢复],可在抬手的瞬间,被严煦拦下了。
严煦摇了摇头,只道了一句,“宓茶,不要。”
宓茶茫然地望身她,严煦又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这么做。
在严煦上场之前,即使她自己再是干渴也没有凝聚出水来,直到从补给室中拿到水后,她才拧开瓶盖喝了几口。
第一天,大部分学生都没有意识到能力的紧缺『性』,现在她们的能力都还充裕,分享给同学是没有关系,可是以后呢。
在这样的规则下,注定有人吃不到饭,甚至喝不到水。
严煦预计,他们这伙人很快就会被大批删选,而留下来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例如裴骜、王景煊之类的男生,和童泠泠、陆鸳这样的女生。
现在在十级的学生身上赚积分容易,可未来在王景煊和陆鸳身上赚积分绝不轻松。
积分的获得将越来越难,而体能的消耗则越来越大,她们不会有太多资源的剩余。
接下来的时间里,剩下的学生们陆续上台对战,柳凌荫和慕一颜在中场时也又上了两次。
秦臻参加了一次单人战,见童泠泠虚脱后,又和付芝忆组了两次队,战绩一胜一负。
而陆鸳则在男生的一名法师、一名巫师上场后和两人一对一胜了两场,之后又和付芝忆参加了一场双人战。
十二点过后,方琴劝说了同组的轻剑士黄希琳上场。
黄希琳刚到森林时还不觉得饿,本打算早点休息,可慢慢饥饿感烧心地发疼,『逼』迫着她走上了擂台。
两人对上了文莹和徐芷凝,两队不分上下,各胜一场。
在一点之前,女生们的积分如下:
严煦:6
陆鸳:4
童泠泠:4
慕一颜:2
沈芙嘉:2
宓茶:2
柳凌荫:2
秦臻:0
付芝忆:-2
方琴:-2
黄希琳:-2
文莹:-2
徐芷凝:-2
闵柔:-2
这个积分结果出现后,让学生们一时惊愕不已。
他们参战的次数并不少,平均每人两到三场,可半数之中,积分依旧在零以下,根本无法兑换食物和水。
就实力强劲的407也仅是合买了一份食物而已,507靠着严煦借给童泠泠的一分,也好歹算是得到了一份食物,剩下还有不少小组和508一样,全军覆没,根本没有吃饭的资格。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套规则的残酷逐渐显形,远远超出学生们的想象。
408是女生中最富裕的小组,和王景煊、裴骜所在的404并列第一。
严煦加上沈芙嘉、宓茶一共兑换了两块牛肉。
宓茶从分发的背包中找到了瑞士军刀,将两份牛肉切成片状,等她切割完成后,柳凌荫祭出了聚炎,将这柄宝剑当做铁板使用。
厚薄均匀的牛排搭在了炽热的重剑之上,发出了滋滋的油脂声。
宓茶咽了口唾沫,时不时地用刀翻面,防止烤糊。
严煦把她和沈芙嘉的瓶子装满了水,递到了咽口水的宓茶身边,道,“多喝点水就不饿了。”
她们四个人今晚只分食了一斤肉,剩下的一份准备留到明天当做早餐。
沈芙嘉观察了下四周,所有小组当中,唯有她们和404留有余量。
食物就是体能,体能就是食物,408的第一天战绩斐然,进入了良『性』循环的开头。
等到明天天一亮,她们吃完早饭得到了体能,而对面的对手则是饥肠辘辘干渴难耐,这样的情况条件下,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听上去408似乎像是饥荒年代的土财主似的富裕,然而,当食物真正分到408每个人手上时,只有零星一点。
500g牛肉在烤完之后缩了些水,分成四块后,吃不了两口就没了。
宓茶抿了抿唇,她什么味都还没觉出来,嘴巴就空了,肚子里一点实感都没有,像是吃了一小块牛肉干,还是没有味道的。
“多喝水。”严煦还是这句话。她把两个瓶子不停装满,喝了水就不饿了。
吃过喝过后,老师们回到了来时的宿舍,留下言老师睡在补给站的小帐篷里,守着一帐篷的牛肉。
宓茶钻进睡袋前的最后一秒,还在羡慕地望着那顶帐篷。
她好饿,她还能再吃一头牛。
“等等!”眼看着另外三人竟然纷纷准备进入睡袋休息了,颇有结束这一天的意思,柳凌荫站在了外面不可置信地低呼,“你们都不洗澡吗?”
今天的运动量不小,y省的风中满是灰尘,汗水和沙尘粘在身上,她根本睡不着觉。
严煦抬眸看了她一眼,“这片森林里没有河,就算有,夜晚去河边也太危险了。”
“那你帮我洗。”柳凌荫理直气壮地下达命令。
“去哪洗?”沈芙嘉无奈道,“这里就一个简易厕所,只能上厕所用,根本没法洗澡,还是说你打算在所有人面前赤.身『裸』.体?”
不止柳凌荫,另外的学生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没有供他们洗澡的场地。
“那怎么办!”柳凌荫急了,她脱下防护服后拉扯着自己的前襟,“我衣服都结盐了,总不能就这么睡吧?那还不如让我去死。”
严煦见她又委屈又着急,轻轻叹了口气,妥协地从睡袋中站了出来,拿起了自己的法杖。
“那就洗个脸吧。”她一边说一边开始『吟』唱,“今天是破例,明天开始改改你这娇气的『毛』病。”
这里可没有那么充沛的水资源可以用来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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