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啊,是餐券。有些病人需要在医院住很长时间,病房不许私自开火做饭,他们又没法天天回家带饭来,总得在我们食堂买饭菜吃的。我们用磨光滑的竹块刻了对应的价钱,一般早上花五文钱就能吃饱,这会大部分人都是那那种刻了五文字样的竹块来买早饭。午饭跟晚饭要看吃什么菜,我们有代表不一样价钱的竹块。”姜白芷解释道。
这样做,主要是防止食堂的师父给人打饭菜时,还得抽空数铜板。要是碰到人家给银子就更麻烦,还得称重找零。只收竹块就方便多了,代表多少钱,在上面写的清楚明白,病人跟员工打饭时都快了许多。
“这主意倒是不错。”二伯夸赞道。
二伯的三女儿眼珠子一转,吃完早饭后,随意地拿帕子抹抹嘴,就亲热地凑近姜白芷,“堂姐,你们这还缺女大夫吗?我昨日看了,发现来这生产的人好多诶,有男女大防在,接生、还有给妇人做什么手术,都是要女大夫来吧?”
姜白芷看了这个堂妹一眼,点点头,答:“是的。不过,识字会医的女人少,我们妇产科那边是最忙的。”
听了姜白芷这么说,二伯的三女儿就是一阵激动,扯着她妹妹一起,堂姐直接改成姐了,“姐!我跟我妹妹都跟爹学过医术!”
二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闺女说这些话的意思,不由得有些羞恼,“你们这是做什么,别给你们堂姐添麻烦。”
可姜白芷并不觉得这是麻烦。
妇产科的过度忙碌,让她都托了很多人去找识字的女徒弟来了,可既识字、又够胆来做这一行的年轻女性太少,培养年纪太大的不合算,导致她那几个女弟子一旦有人请假,她这个当师父的,就得自己顶上去。可她还得统筹整个医院的管理,以及很多疑难杂症的患者都是点名找她医治的。
她太需要帮手了。
如果堂妹愿意留下,一下子多了两个女大夫,实在是能够很大地缓解她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