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生忧虑,坐在我对面的十人是牡市名声在外的大哥,他们竟然会因为一个小酒吧做出这份神态,显然枫叶酒吧比我想象中还要神秘的多,说不定与他们还有着利益往来。
“看来大家都知道这个地方,那就说说吧!酒吧的老板是谁,又是哪方来的势力,主要从事的违法活动都有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人回应我的话。
“北鹰,你先说说。”我见他们沉默,只好点将道。
北鹰四十余岁,是牡市北区“北天会馆”的老板,人称北区一霸,据我所知他是靠放高利贷混出头的,心狠手辣。
北鹰面色纠结,看了看其他人,犹豫半晌后摇摇头,声音压低“我不知道,没听说过。”
“呵呵。”我冷笑出来,语气携着威势“北鹰不说,那你们谁来替他告诉我?”
“蟒五儿?啸哥?都老板?老谭......”
我一个个念叨着他们的外号,意外的是每个被我叫到的人都低头不言,或侧脸躲避,竟无人敢说半个字。
我本成竹在胸,奈何眼前的情形越发诡异,心中的底气渐渐消散,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禁开始怀疑枫叶酒吧和面前十人的关系,从他们的拙略隐瞒的模样看,非是不愿说,倒更像是不敢说出来!
“行了!”我猛的沉声喝道“看来大家是不愿帮我这个,既然如此,我邓青也不强求,望各位好自为之吧!”
说罢我站起身,连明急忙拿起衣服习惯性的给我披上,除翻海龙外,其余九人皆面色一变,欲出言阻拦,但又似有难言之隐,本以弯腰而起的身子,又都犹豫着坐了回去。
“邓队留步。”
翻海龙终是开了口,只见眼神阴冷,面色狠毒,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与刚刚简直判若两人。
我双手插在裤兜内,居高临下隔着饭桌看向他,等待着他后面的话。
翻海龙点起一根烟,吞吐深吸,似在做着艰难的决定。
“邓队,侄子出世,既然你说想让牡市安稳,我们肯定不能驳你脸面。但枫叶酒吧的事情,请恕我们大家实在无能为力,可能今天我翻海龙胆大一些,但能做的也不过是劝你一句,别去惹枫叶酒吧的老板!”
我心中“咯噔”一下,翻海龙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出乎意料,我的脸立刻阴沉下来“按你所说,秦明宇我是动不了了?”
“拿着证据,堂堂正正抓人当然可以,但邓队如果想另寻他法,还是算了吧。”
我凝视着翻海龙的眼睛,他毫不惧怕的迎上来,四目相对,包房的气温仿佛降到零度以下,其余人都不敢插话,场面僵持了许久。
脑海中不停的思索着翻海龙的话,半晌后我微微一笑,主动退回目光,对连明眼神示意,两人再次坐回到椅子上。
“菜快凉了,邓队,咱们喝酒吧。”
我退三尺,翻海龙自然识趣的后退一丈,举起酒杯起身向我敬来,我漏出笑容与其碰杯,大家纷纷敬酒,毫无尴尬之感,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酒过三巡,众人皆是喝的酩酊大醉,我在连明的搀扶下离开包房,到了楼下准备付账时,却得知正阳楼老板已下令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