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龙接到我的命令后,仅仅说了一个“嗯”,他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工作中无论对谁,都是惜字如金,我早已习惯他的说话风格。
我的标准只有一个,只要你办案能力强,其他的方面皆可容忍。
上车后我和连明直接奔向金皇洗浴,在其对面的街口找了个位置停下,等待着孙治的消息。
金皇洗浴共四层,外表略显老旧,门脸的牌子也是灰仆仆的,论装修奢侈程度在牡市排不上前五,谁也没想到,就是这样提不上名号的地方里面却庙小妖风大,竟敢如此猖狂!
我隔着车窗向外打量,眼睛似毒蛇般游走在金皇洗浴外的人群之中,很快就看到了三个在门口来回踱步、交叉往返、眼神飘忽的年轻人。
“青哥。”
我正思索该如何布置行动时,连明突然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的说“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刚刚差点忘了!”
“哦?什么消息?”我应答着,眼睛却没有移开过金皇洗浴门口三个放风的年轻人。
连明兴致冲冲的掏出手机,翻看着短信记录,一字一句的念道:“告诉邓青,把上次欠我的化妆品准备好,不然这次回去我就叫戚雅姐掐死他!”
连明尖着嗓子模仿女生的语气,不伦不类,再加上他摆动的兰花指,不禁惹得我发笑。
“白飞燕出差回来了?”
连明点点头“y市的案子已经收网结束,冷妞又听说嫂子生孩子,所以决定放弃参加庆功会,直接赶回来。”
我抿了抿嘴唇“连明,冷妞这个称呼我劝你还是少叫,万一哪天顺口当着白飞燕面说出来,啧啧......你能想象吧!”
连明偷笑道:“放心,她才不可能知道呢。”
我脑海中想起了那个每天穿着白大褂,手握解剖刀在我办公室走来走去的大小姐,不禁长吁短叹,见到她就头疼!
去年春节时,牡市郊外发现一具尸体,当时本以为是意外冻死的,后在现场勘察中我发现尸体舌头颜色有差异,便请白飞燕帮着解剖。
当时她已休假,另一个老法医刚刚调走,无奈下我只能以一套化妆品来诱惑她,请她帮忙,结果最终发现死者是被毒害,连夜出警抓到真正的凶手。
而化妆品的事情,直接被我忘到了脑后......
手机铃声响起,我低头一看是孙治的消息:老虎就位,地点一楼拐角,负一层棋牌室,交易对象未出现。
我收起手机对连刃道:“给徐福龙发消息,五个身手好的,穿便衣,先来解决外面的喽啰。”
连明闻言脸色一变,快速的按照我的要求拨打电话,我们两人在一起合作多年,彼此默契已经达到了某个高度,不需要过多的解释。
说罢我给连明指了三个人后,带上鸭舌帽下车独自前往金皇洗浴,穿越街道,从旁侧的胡同绕了一圈,路上发现了两扇铁链缠绕的旧门,分别在金皇洗浴右侧和后方。
给连刃发送短信后,正准备让徐福龙带人开始大规模行动时,突然听到胡同中传来呼喊声。
“哎,哥们!”
我转头望去,只见一位三十多岁,满脸横肉的男人向我走来,胳膊上花花绿绿,光头,走在大街上一看就不会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