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外。
时晴刚下车,就被眼前的场面给止住了步。
只见大门口站着两排森严笔挺的保镖,进出的每一个人,哪怕是医生和护士,都要经过严格的排查。
再看顶楼,更是戒严的密不透风,仿佛一只蚊都不能飞进去。
怎么办?
时晴靠在大树后面,努力让自己镇定,只听到自己那颗狂跳的心,扑通扑通,仿佛都要跳到嗓外面来。
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身上因为爬树已经蹭破了好多皮,伤口火辣火辣的痛,现在她感谢这样的痛,能够刺激她的神经,让她能够冷静地想办法。
不远处,走过来一个刚从外面买吃的,现在回来的护士。
时晴眼眸一亮:“就你了。”
医院走廊,两个护士脚步有些慌乱地走着。
走在后面的一个,戴着严密的口罩,遮住大半的脸,是剩下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面都是担忧和惊慌。
她捧着托盘,上面都是孩的用药。
护士长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叮嘱:“霞,虽然你的年纪比较轻,但是你的临床经验已经有三年了,也算是‘老人’了,但是一会儿进病房以后,你什么都不要做,一切都让我来,知不知道!里面的那个病人,不能出丝毫的差池,放给任何人做,我都不放心。”
时晴忙不迭点头,真是庆幸护士长能这么,要真让她做什么,她还真的不会。
话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病房前。
厉劲上前排查:“你们是谁?”
护士长微笑:“是我,我来给姐换药。”
厉劲轻轻的瞥了一眼她身后的护士,时晴低着头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生怕厉劲给认出来。
护士长语气稍微有些急:“姐的病不能耽搁,请让我们先进去。”
“进去吧。”厉劲冷着脸,让开了一条路。
门缓缓的打开了。
时晴跟着护士长的脚后跟进了病房。
就算她戴着口罩,也能闻到空气中浓烈的消毒水味。
她的视线下意识的就朝床边看去,只是一眼,她感觉脚上就像是生了根,完全不能迈动一步——
厉北浔!
男人一身纯黑的西装裤,上身也是同色的定制衬衣,衬衣的袖挽到了胳膊,露出手臂上健硕有力的肌理线条。
他静静地坐在绣球的床边,只露出刀削斧刻般的侧脸,冷冽完美得就像是艺术大师精心的勾勒一般,有着惊心动魄的窒息美。
阔别两年,一切相见都只能在梦里,可现在,他却如此真实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时晴望着望着,感觉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一寸寸地结冰。
胸口很闷,像是谁在无情的蹂躏着她的心脏。
喉头刺痛,滚热的泪水就要夺眶而出,她用了几乎所有的力量咬紧牙关,才让那些多余的情绪没有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