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江启愣了半晌,感觉话筒有丝丝的寒意传来,瞬间那股威慑力就笼罩了他的全身,就连身上的伤口也顾不上痛了。
厉北浔,整个洛城,那是传中的存在。
特别在商场上,那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
他他他……怎么找到自己?
转脸的功夫,时江启立马跟龟孙似的躬身,讨好地笑道:“对不起啊厉先生,我向你保证,刚才我绝对没有骂你,我是在骂我家……唉,不了。对了厉先生,您纡尊降贵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
他心中已经忐忑到极点,挖空心思的回忆,仿佛他和这位厉先生没有任何交集,更别得罪他了。
换个角度,厉先生能够亲自的打电话给他,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荣光到极点。
厉北浔:“想去时总家拜访,不知方便可否?”
“方便!”时江启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整颗心都要停止跳动了。
那可是厉北浔!
居然要来做客!
这份殊荣简直不亚于国家领导人来拜访!
“不知道厉先生何时到?我们好准备。”
“上午。”扔了个笼统的时间,厉北浔的电话就断了。
时江启整个人傻在寒风中,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整整站了有一刻钟,这才动了动已经僵硬的身体,转身飞快地朝客厅里跑去。
客厅里。
徐佩莲打开香粉的盒,凑上去闻了一下,结果香味太刺鼻,打一个喷嚏。
“阿莲!快来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徐佩莲翻着白眼:“你还没睡醒,就去楼上睡啊,瞧把你高兴的,到底什么事?”
“我给你,你都不会相信,厉北浔要来我家做客!!厉北浔啊!那个传中的厉氏掌权人!”
徐佩莲愣住了,脸色变得比刚才扑了粉还苍白了许多:“该不会是厉北浔知道了上次时晴冒充厉姐,来找我们家兴师问罪吧?!”
“这——”时江启高兴得有些晕乎乎的头,瞬间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得一个透心凉。
这也有可能啊!
亏他还挖空心思的想,和厉氏没有什么焦急,这可不?
在雨的婚礼上,时晴那臭丫头可以厉姐的身份出场。
厉北浔肯定知道了那件事跑来兴师问罪的。
两个人惊悚的瞪着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要赴刑场一般,吓得不行。
徐佩莲浓妆艳抹的脸,狰狞的一笑:“老公,其实我们也没必要害怕,如果不行,就把时晴交出去给他。那个臭丫头闯的祸,自然由她担着,不定厉先生收拾那个臭丫头,我们在后面还坐收渔翁之利,能把公司要回来。”
时江启很怀疑这只是她的妇人之见:“这样行吗?”
“不行也得行,你想想啊,如果我们再准备点礼物送给厉先生,表达表达我们的诚意,他也不能再怪罪我们了吧?老公,这真的是天赐良机,我们要杀人,就有人去当那把刀,你该高兴啊。”
时江启想想:“也只能这样了。”
徐佩莲合上粉盒盖,扭着腰肢:“那我这就去准备了。”
锦绣园。
“我能下来走……”时晴头痛,她的脚又没受伤。
从卧室里出来,厉北浔就一直打横抱着她,穿过了客厅,走向了门外,整个园里的人都齐刷刷的朝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