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吉尔伽美什的思维足以承载神话之下的任何事物，亦能够观测神话之下的任何事物。

纵使是神话领域的存在，吉尔伽美什虽然无法观测，但在天命石板的加持下，吉尔伽美什也能够打破凡人不可直视神话的禁忌，能够短暂的直视神话。

只可惜，如果是乌鲁克时期的自己，那么通过天命石板，或许能从这匹绯红之马的身上看出更多的信息...

心中闪过种种思绪，吉尔伽美什起伏的心绪很快平定，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吉尔伽美什之所以露出这抹笑容，是因为不论这匹绯红之马的身份来历如何，亦不论这匹绯红之马是来自现在还是未来。

只要知道，这匹绯红之马对于这一次的人神之战来说，是一个变数，而且是属于人类一方的变数，就足够了。

战场之中，除了吉尔伽美什之外，其余人都不知道阿勃祖之眼，也都不知道能够驱散那由阿勃祖之眼所诞生的黑暗，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所以，他们的情绪并没有像吉尔伽美什那般跌宕起伏，心中拥有的只有重现光明之后的喜悦、激昂和振奋。

即使是方州等人亦是如此，被重回的光明鼓舞，士气大振，对剩余顽强抵抗的乌利迪穆，展开了新一轮更强的攻势。

城墙之上的士兵们，在短暂的适应之后，亦是对因为光明重回而彻底混乱的乌伽鲁大军，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

那与黑暗之中再次准备就绪的箭矢，铺天盖地，如同漫天的坠地流星，朝着乌伽鲁大军射去。

不仅如此，不论方州等人，还是巴比伦的士兵们，在这一刻都感觉，自己原本就已经被增强的力量，竟然再次被增强。

特别是巴比伦士兵射出的箭矢，其上似乎还附着丝丝的绯红之焰。

这一次，即使是三代乌伽鲁，面对这漫天的箭矢，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这不仅是因为，巴比伦士兵们的力量得到了再一次的增强，更是因为在那绯红焰光的照耀之下，三代乌伽鲁感觉自身的力量被削弱了，甚至要比在烈日之下更加虚弱。

就好像，那绯红焰光天生就极为克制自己一般。

那为了驱动阿勃祖之眼，而陷入极度虚弱状态之中的二代乌伽鲁，看着天空的绯焰太阳，脸上惊愕、愤怒、恐惧、死寂等种种神色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