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个侯爷公子,一个皇亲国戚,对骂起来犹如泼妇,什么污言秽词都往外蹦,实在让人听不下去,还是堵上嘴为好。
“既然没打够,那就丢到禁军里去,分两营,让他们打个够。”赵澜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两人。
地上的两人闻言睁大了眼睛,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进禁军是要死人的,他们不想去!
盖因现任禁军统领是位铁面无私的狠人,谁落到他手里都要褪下一层皮,且训练时死伤勿论。
那禁军统领练兵,尤其喜欢将手下的兵分两军进行对战,胜者大赏,败者重罚。
不是喜欢打架吗?那就去打个够好了。
赵澜缓缓露出一个特别和善的笑容,“我觉得这个主意甚好,你们觉得呢?”
“妙啊。”赵衍抚掌道,他这表哥仗着身份行为愈发无状,是该找个人好好教训教训了。
那统领的名声他也听过,想必表哥去后定能脱胎换骨。
“殿下英明,阿凌确实需要多加磨练。”季行文观赵澜神色后,不但不为贺凌求情,反而赞同道。
贺凌一脸绝望地看着季行文,不是吧,我这样都是为了谁?阿文,你怎么这么残忍?
仿佛察觉到贺凌的视线,眉眼清冷的季行文转头对他笑了一下。
一个不爱笑的人突然笑了一下,其带来的震撼感成功让贺凌看傻掉了。
冰天雪天,突见梅花盛开也不过如此了吧……
“果真是白鹿啊!稀奇……”赵渝一脸赞叹地盯着地上的白鹿。
那头被染成白色的假白鹿连这本尊的万分之一都不如,这白鹿连昏睡的样子都显得那么的圣洁美好。
赵渝蹲下身子,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白鹿的背,又摸了摸角。
“药下了多少?别伤着了这白鹿。”赵渝担忧地问道。
“殿下放心,属下注意着呢,这迷药不伤身,顶多再要一两个时辰,这白鹿就能醒过来。”侍卫答道。
“那便好。”赵渝望着白鹿的眼神愈发痴迷。
白鹿在大秦的传说故事中是真善美的化身,是天地的宠儿,还是神灵在人世间的使者。
哪一个大秦孩童没在娘亲怀里听过白鹿的故事?
赵渝心下不舍,这等圣兽要是能偷偷藏下自己养着便好了。可惜啊,还是要献给父皇。
他突然有些理解老三那小子妄想私藏圣兽的私心了。不过,哼,他也配有圣兽?
圣兽现在是父皇的,未来是他的,老三那个杂/种连根毛都不配拥有。
“别碰!”赵渝挡下赵涿的手,皱眉道。在他眼里,他俨然已是白鹿未来的主人,哪容得别人乱碰。
赵涿一顿,手缓缓缩回袖中,五指握拳,指尖泛白。
他眼神晦暗不明,心里突然有点后悔将白鹿的消息告知给太子。
“看来二哥很喜欢这白鹿呢,正好过段时日才是父皇的寿辰,二哥可以先将这白鹿养在身边几天,好好享受一下养鹿的乐趣。”赵涿温声细语道。
赵渝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四弟,勾唇大笑,“哈哈,这鹿乃是圣兽,谁人不爱?”
“四弟若无事,便先回吧,省的天黑路不好走。”赵渝直接赶人。
赵涿垂眸颔首道,“那弟弟便回去了,改日再来叨扰二哥。”
他这二哥想赶人,却连个理由也不屑于好好找啊。也是,尊贵的太子怎会需要顾忌别人的心情。
赵涿沉默地走回住处,宫人提着一盏灯在前面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