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越低了眉，片刻后，又抬眸看向凉栀，问：“悠悠，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出不去了，你会怎么做？”

“那不可能！”凉栀说：“我们一定可以出去，少卿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他会来救我的。”

“万一呢……”温时越不放弃，继续道：“万一我们出不去，你会怎么做？你愿意这样每天跟我朝夕相对吗？”

凉栀立马否认：“我不愿意！”

“如果不得不每天朝夕相对呢？”

“你怎么那么多如果？”

“恩……”温时越点头：“是啊，我现在似乎就是靠这些假设和如果来活着……悠悠，你看看我多可怜？”

凉栀：“……”

她真是被温时越给搞败了，说道：“温时越，你还要我说多少次？我们之间……早就没可能了，就算你还活在梦中，我给你泼了那么多冷水，你也该醒了吧。”

温时越合上书本，室内的光线落在他的身上，居然让寻常凛冽的他，也多了一丝温润如玉的感觉来。

事实上，当年凉栀初见温时越时，的确觉得他是个温润如玉的人。

可是后来的事实证明，不是，完全不是。

只能说温时越长了一个很会骗人的皮囊。

“温时越，你这么活着不累吗？”凉栀问了句。

温时越没回答，而是将书本轻轻放在了旁边，这才又看向凉栀。

他说：“如果我说累，你要怎么帮我呢？”

凉栀：“……”

她觉得自己跟温时越已经没法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