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方毅说:“婵……是孟婵娟,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真是……真是……”
“真是什么?”孟婵娟淡淡的冷笑,但眼里的光芒却有点悲哀:“真是卑鄙无耻?执迷不悟?蛇蝎心肠么?可是余方毅,我变成这样究竟都是谁害的?我今年四十五了,四十五岁……我将我人生中最宝贵的青春和爱情全部都放在了你身上,可是你呢……我守着你整整十七年,我甚至都不求你一定多爱我,哪怕就看在我将悠悠当亲生女的分子上,娶了我……那我都能无怨无悔的守着你一辈子……”
“可是你呢?你都做了什么?我守着你十七年你对我没有半点情谊,整天拿知己朋友来搪塞我,最后还不知廉耻的娶了一个比你小了整整十九岁,几乎可以当你女儿的女人为妻……可你知道么?你迎娶她的那一年,也是我守在你身边,守在你们余家的第十九年……”
“你太狠了,余方毅,你真的太狠了,哪怕你一辈子不娶妻,我都可以抱着那残存的梦过一生,可是你怎么那么狠,怎么可以那么狠……”
孟婵娟几乎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余方毅也白着一张脸,颤抖着手指指着孟婵娟:“你……你……好,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负了你,但是悠悠没有对不起你,悠悠的孩子也没有对不起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杀人!”
孟婵娟却依旧满不在乎的一笑,“杀人?是么?可你觉得,杀人难道比诛心还要残忍么?这么多年,我忍着你娶了盛如雪,这还不够,你又娶了温静言……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娶别的女人却不能娶我?明明是我最早认识的你,明明我爱你比她们所有人都要爱你更多……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呵呵。”一声略带讽刺的轻笑声传来,孟婵娟怔了下,转眸看去,却是凉栀。
凉栀一直垂着的头终于抬起头,一双眸子灼灼看向孟婵娟,那里面已经退却了此前的那份悲哀,转而透出一丝凌冽的寒意来。
她说:“孟阿姨,你如此的爱我父亲,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母亲包括现在的温静言,都是你所恨所怨所憎的人?”
孟婵娟咬牙,淡淡说:“是……我不喜欢她们,但这有什么奇怪么?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对自己的情敌喜欢,尤其是,他们还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男人!”
“不……”凉栀摇头:“孟阿姨你错了,我父亲从来就不是你的男人,你也从未成为过他的女人!”
孟婵娟的手指骨节收紧,一张脸,瞬间苍白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