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栀愣了下，看向自己的裙子。

因为两人这段时间在公寓呆的时间多一点，顾少卿便又让沈语置办了一些衣物放在公寓。

这套衣服，的确是顾少卿给她选的。

凉栀点点头。

顾伊人说：“少卿眼光一向很好，上次我参加一个舞会，他给我选的裙子就很不错，我特别喜欢。”

凉栀笑了下。

正在这时，顾海峰轻咳一声，淡淡说了句：“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顾伊人笑：“爸，我跟凉栀是不算熟，但是说起来，我跟余家过世的老爷子算是有过师徒缘分的，您忘了？我当年在s市特别书法班学过一段时间书法，老爷子那时候是书法班的名誉校长。”

凉栀眼睛一亮：“伊人姐，你在特别书法班学过书法吗？我当时也在啊，不过我在少年班，我……”

“咳咳……”顾海峰打断凉栀的话，说道：“好了好了，聊起来还没完没了了，上午时，怎么就没见你这么多话？”

顾海峰斜了一眼顾伊人，他最疼这个女儿，经常情况下，是不忍心苛责的。

顾伊人笑了下：“爸，上午那是长辈之间说话，哪有我说话的份？而且我也是上午才知道，原来凉栀是余老爷子的孙女不是？”

顾海峰：“……”

凉栀垂着头，不说话了，心里的感觉，怪怪的。

想过很多种顾家人知道她身份时的情景，但从没想到是这种。

也没想到那么快。

可想想，现在知道她就是余悠悠的人，其实不算少，纸包不住火，迟早要知道的。

现在这种方式，已经是她所认为的，最柔和的了。

顾海峰夫妇的态度，也没有她认为的那么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