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开着空调,但是温时越开始开了一边的窗子,散烟味。
他的目光盯着中学的大门口,周六,除了高三,其他学生都是不上课的。
整个校园里,算得上很安静。
可明明曾经在这里呆了三年之久,此时此刻,他却觉得有点陌生。
往日种种,都像成了一场梦。
凉栀也不催着他,就等着他说。
也是懒得多说了,只在心里告诉自己:等十分钟,十分钟后他如果再不开口,马上下车离开。
一分钟,都不想多浪费。
温时越没有让凉栀等十分钟那么久。
大概两三分钟后,他终于开口了,说:“五年前,也就是你失踪后不久,北寒渊带走了你母亲的骨灰,他做的无声无息,你父亲查了很久没有查到,顾少卿也一样查不到任何……可是挖坟掘墓,这样大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做到无声无息没有一点踪迹?反正我不信,所以我之后多次前往你母亲墓地查看,大概是三个月后,我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
凉栀凝眉,诧异看向他:“可疑之处?”
“对……”温时越说:“那时候,你母亲的墓重新封棺,里面是衣冠冢和你母亲的一些旧物……我那次去查看,发现泥土有翻新的痕迹,之后,我瞒着你父亲又让人打开过坟墓,发现里面你母亲的衣服和旧物,居然都不见了……”
凉栀整个的呆住:“你的意思是,现在我母亲的坟墓,连衣冠冢都不是?”
“对……”温时越说:“那是个彻头彻尾的空墓,但除了我,和那个带走你母亲旧物的人,任何人,包括你父亲,都是不知道的。”
凉栀皱着眉,脸色煞白,一句话说不出。
温时越继续道:“不过,那个带走你母亲旧物的人,却留了一张手写的字条……那是用毛笔写的,小楷,字条上只有三个字……”
凉栀再次怔住,然后就看见温时越随意丢了烟头,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递给凉栀。
凉栀忙接过,打开。
一张很薄的宣纸,宣纸上的确有三个字,写的很漂亮,对方明显书法造诣特别深。
只是笔迹略微用力,可以想象对方点下最后一个点时,是带着恨意的。
那三个字是——
你不配!
温时越说:“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在寻找北寒渊,可是一直无果,我想过用笔迹去寻找,可是你也知道这很难,尤其我的能力……但我想,我没有办法,其他人,也许会有,所以我现在,将这个纸条交给你……”
凉栀眼眸颤了下,看他:“你……你的要求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