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生呐呐道:“那要是林舒想捐官,其实也不难?”

“难,没有名额。”彭静云说。

捐官是朝廷国库快空了或者弥补财政困难的问题才会采取的措施,为了控制避免泛滥,捐官的名额不多,只有不多的几个省才会有名额。

他们江浙估计也没几个名额,就算有,也不是林家可以动的,有些没落的贵族世家都会下手,总之也轮不到普通人。

彭静云向他们解释了一番,然后说:“林家除了林舒,幺子林朝渊念书很刻苦,要是他考上学,也是实至名归,不要再说林家捐官这种话了。”

王玉生讪讪道:“我们也就说说。”

毕竟林家是真的富啊,想做什么不都是轻轻松松的。

李都扯了扯唇角,神色古怪地说:“你还说你和林舒关系不好。”

彭静云说:“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不想看你们跟个八婆一样嚼舌根。”

林舒家那么有钱,即使大家再怎么表现得淡定,其实还是嫉妒他的,索性林舒自己也不努力,不上学不说,天天闲散在家,他们也只有在念书上面可以骄傲一下,偶尔他们这些人和林舒玩,还会

比作诗,林舒作不了,都是垫底,这也让他们心满意足了。

好歹他们会念书,有机会出人头地,考上学,中了进士,随随便便都是六七品京官了,肯定是比林舒更风光的。

几个人听彭静云这么说,着实有些不痛快,李都也不讲话了。

林舒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在屋子里好好地睡了半刻钟,便醒过来了。

他没想着去花船看热闹,他家从小就教导他别进青楼赌坊等下九流的地方,要是想要女孩子,家里会给他找,不缺姑娘,但去了那些地方,就是他的问题了。

林舒对花船不感兴趣,他只想好好的游船,享受那种晃悠悠,轻飘飘在船上的感觉。

他走出房间,感觉气氛似乎有些凝滞,他眨眨眼睛,说:“你们还没见到花船呢?”

李都看了彭静云一眼,说:“还没看见,怎么,怀瑾也想去花船看看?”

林舒说:“那倒没有,你们要是下船了,这回去的过渡费就能剩下了,我去找船老板要回来。”

李都:“……”

林舒说:“再往前就快去河里了,花船不在东湖,大概率在河那边,你们就坐花船回家吧。”

“……”

彭静云语气古怪地说:“不去花船,你要回去?”

林舒动、情道:“春天嘛,出来就是踏青赏花,享受春意之美,我已经享受过了,当然要回家继续品味这其中的余韵,跟你们去花船,出来玩就没什么意义了,都糟蹋了。”

彭静云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舒看了他一眼,说:“你笑了啊,我说你整天绷着脸,还以为我欠了你八百十万,现在看起来心情不错?”

彭静云立即绷住了脸,语气有点坏,反驳道:“我心情一直都不错。”

“哦,你也去花船吗?”林舒问。

彭静云绷绷地说:“不去。”

林舒舒展眉头,轻松地笑了起来,“那就一起回去吧。”

李都见这副场景,也实在和以往有所不同,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和谐地在一起说话了,他们心中都暗自纳闷,却没有一个人插嘴。

王玉生说的不错,林舒和彭静云两个人的那种气氛,旁人的确插不太进去,听着倒还真的像他说的小夫妻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