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怀暮准备送她上车的时候,他听到沈倾歌这样说了一句话。
“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可是怎么办,我不想,我也想像你一样变得更好,以我自己的方式。”
似是梦呓一样的声音伴随着汽笛声扬长而去。
只剩下谢怀暮一个人在原地怅然若失。
——
那天的话,让谢怀暮想了很久很久,他左思右想实在想不明白,又给秋辞打了电话,秋辞接电话的时候正在准备睡觉,但他又不敢说谢怀暮什么,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他觉得人家小两口的事他一个单身狗总是被撒狗粮实在是太虐心了。
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出了这种事,沈倾歌还要这么拼命,据时锦说,沈倾歌这些日子以来的状态都不是很好,手机号被私生饭曝光,航班也被私生饭改签,几乎是陷入了一个疯狂报复她的模式。
但好在她最近老老实实呆在剧组,剧组的安保措施又提高了一个层次,情况会好很多,但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她已经换了好几个手机号可是都没有用处,该打进来的人照样会打进来。
谢怀暮把这件事情说给秋辞听的时候,秋辞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问了他一句,“如果是你自己遇上这种事情,你会请假吗?”
“不会。”谢怀暮回答的很老实,转念想不对,“可是她是女孩子,和我不一样。”
“……”秋辞沉默了,“我该怎么和你解释这件事情呢?在她眼里,你们两个人应该是分开的两个个体,她不属于你,也不应该用你的名气为自己谋福利。”
谢怀暮捏了捏手里的酸奶瓶,“可是我心甘情愿。”
秋辞觉得自己的语言能力在谢怀暮面前要全线崩溃,但他耐着性子,“你爸爸的钱,给你花,你爸爸也是心甘情愿的,但你会不会很介意?”
这个类比恰如其分,谢怀暮似乎更明白了一些。
他声音变得很沉闷,垂头丧气的像一只没有灵魂的布偶熊,“她真的好辛苦,那么多人都想靠我走捷径,但只有她每次都拒绝我。”
这话说的没错,沈倾歌的的确确每次都明确的表示了拒绝他的好意,无论是任何形式。
因为她觉得爱情始终应
该是建立在互相平等的基础之上,而不是一方对另一方无休止的索取亦或是付出。
两个人只有站在同等的地位的时候那才叫爱情。
秋辞听闻叹了口气,“那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方式?比如在她最需要关怀的时候去找她,安慰她,陪在她身边。有时候,感情不是光靠空洞的物质就可以维持的。”
当然,是对于你们这帮有钱人来讲,秋辞在心中默默吐槽。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秋辞愣了一下,他只是这么随口一说,这个小祖宗又要去干什么?
在电话那边,他听到男孩子坚定的话语,“等我叠完最后一只千纸鹤,就去找她。”
窗台上的大的在日光下映照出彩色的玻璃罐子里已经装满了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还没盖上盖子,只等待最后一只千纸鹤的进入。
“我给自己鼓起勇气,叠好一千只就去找她。”
“现在已经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