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眼神看过来。

他下意识乖乖站好，就跟小学生似的，两手都搭在了小推车上。

少年有点不自在地偏过头去。

他的侧脸的轮廓在光影底下愈发深邃，眉眼精致无比。

“那个……”他咬咬牙，说道：“问你个事。”

甘霖点了点头。

没有继续跟她抢东西的话，那还好说。

她低下头，继续挑选新鲜水果，嗓音懒洋洋地说道：

“好啊，你说。”

鹿鸣收紧了指尖，犹豫再三。

最终，他还是从齿缝中迸出了一句话。

“你，会修电灯吗？”

“……”

甘霖本来还在犹豫，要挑巨峰葡萄还是说夏黑葡萄。

这话一出。

她的手指一顿，茫然地抬起头看去。

“什么？”

甘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少年的眸色暗沉下来，如同发怒的大型猫科动物似的，就差当场炸毛了。

仿佛下一刻，就要发脾气甩下小推车就跑……

只是。

鹿鸣到底还是没走。

他咬了咬唇，仿佛自己遭到了一番羞辱，却还碍于某种无法启齿的原因，继续停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