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红鸾撅着嘴，声嘀咕道：“不比就不比，辣么凶干嘛。”

“……”

商叶张了张嘴，愣是把嘴边的垃圾话，又咽了下去，傲娇任性的世家姐突然变成可怜兮兮的姑娘，让人很不适应。他长长出了口气，心平气和道：“你不找我打架，在这里做什么？”

陆红鸾有些不情愿地道：“你让我来学剑的啊。”

商叶微微挑眉。

昨晚收到一件大礼，他把这事忘了，想了想，道：“咱们非亲非故，我没理由教你，不过，有前辈关照了，我们按江湖换艺的规矩来吧。

我先……

行剑，五十四招，一百六十二式，中剑豪陆常生陆大先生的剑术，授予玄门蒹葭真溶子龙胜玉，由其转授于我——商叶，师道北方分坛红穗师，教瑜师……李妤，你呢？”

“嗯……那个……”

陆红鸾支支吾吾，还摸着后脖子，脸上清楚写着——我是萌新，不太懂你们老江湖这一套，但又不想表现出来。

“他们，我可以拿万夫剑的基础剑术跟你……”

商叶叹了口气，决定给她科普一下，“陆姑娘，换艺呢，是要担干系的，比如我学了万夫剑，出去为非作歹，给人认出来，是不是给你家招黑，所以大家要知根知底，报上家门和师承，若是出了问题，也便溯根返源，寻人问责。”

“哦，那个，我是东来陆家的人，万夫剑是我家独门绝学，剑法部分不能教你哦，师抄…我家所有叔伯，嗯，就这样……”

商叶等了几秒，见她没有继续的意思，翻了个白眼，四下观望起来。

“你在看什么？”姑娘问。

“你身边的长辈呢？”

“找他干嘛，修炼去了。”

“好吧……”

商叶有一种其他人都躲清净去了，让他来当保姆的感觉。

“我再一件事，你好好听着，我非陆先生的亲传弟子，所以你从我这里学的剑术，不能外传，而你的是家传绝学，我也如此，回头咱们还要发个誓。如果一定要传，也要经过你我的同意，比如我要传给太乙玄门的龙胜玉，你点个头……”

陆红鸾傻傻地点零头。

“这就成了，这些都是江湖规矩，好好学着，你以后在外行走，莫要露怯。”

“哦……”

有点傻气，这姑娘……商叶转身离开，并招招手，示意她跟上，还随口问了句：“真不找我打架了吧？”

陆红鸾嘀咕了句，商叶隐约听到胜之不武什么的……

“你啥？”

“我，现在不打了。”

陆红鸾搂了搂怀里的佩剑，心想等学完的……

如意居前的空地上。

“我这个人没什么耐性，不太会教人。”

商叶缓缓拔出师法剑，道：“我演示一遍，给你背背口诀，最多再讲点别人告诉我的心得，能学多少，看你自己，当然了，你也可以这么对我。”

陆红鸾下巴垫在剑柄上，想了会儿，下巴一扬，道：“谁怕谁！”

理解成挑衅了，也行吧……

“那，我们开始吧。”

……

“算是能消停几了。”

苍梧收回俯视山间的视线。

一旁的黑衣男人道：“真人若无意教姐，我们近期可能要离开。”

“丫头是好苗子，但性子……”

苍梧摇了摇头，“绝非我这一脉的合适人选，若教，咱们这位兄弟做得都比我好，她受点教训，学学剑术，交个朋友，也算没白来。”

“这位师也是奇人，年纪轻轻，身手如此老练，筑基修为却能施展神降术，还有一尊妖神随身，可是北方师道这一代的扛鼎传人？”

“扛鼎啊……”

苍梧沉声道：“希望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