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青年似乎对景涵的话颇为感兴趣,好奇的看着景涵。
“公子哥你不知道哦,人家就是个土匪啊!”景涵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就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动手,两言不合就耍木仓,三言不和和你说再见那种。”天策疯狗的称呼可不是闹着玩的,说起来还是挺怀念那种日子的。
#心上人这些年
似乎长歪了?#
“公子看着并不像是坏人。”青年看着景涵小心翼翼的用衣服包好之前采集到的马草,完全不在意泥土弄脏了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衣服。
“我可是个表面文质彬彬但是喜欢祸害良家女子,嘴里说着从来没有杀过人只是劫富济贫的山贼。”景涵听见了什么声音站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衣青年,“我认识一个人,他有句话我倒是觉得挺对的!”
“世人总是爱论黑白之界,善恶之分。可是又有谁能够说得清什么是黑,什么是白,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呢。世人单纯地以为黑就是恶,白就是善。与善相对的就一定是恶,是恶就一定人人得而诛之。因为是恶,所以恶人所做之事一定是十恶不赦之事。因为是善,所以善人所做之事一定是普天利民之事。”
想起王遗风,景涵就有些叹惋。实际上认识王遗风,还是因为他机缘巧合之下压制了发疯的莫雨,却没想到当时莫雨的师傅王遗风就在周围。却没想他不过是一句原来恶人谷的人也不坏,引出了对方一通长篇大论。
“你觉得,他说的很对?”青年愣愣的看着景涵。
“我只是觉得你很奇怪,”景涵看着白衣青年,“我最开始以为你是间谍,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你的表情太压抑了,哪怕看着我在笑,这种笑容也没有到达眼底。这样的人,我这几年见得太多了。”
他救下的那些赤焰旧人,每一个人看着金陵,甚至最开始看着他都是这样的眼神。仇恨的,抵触的,疯狂的,带着毁灭性的:“善恶取决于你怎么去看,比如对于士兵来说,斩杀敌人扩大疆土就是善。可是对于那些被侵略家园,斩杀亲人的人来说,这些士兵就是不可饶恕的恶。”挠了挠头,“事情并不能一概而论。”
“听你说的,似乎对士兵颇有敬意?”发觉对方总是在用士兵举例子的白衣青年。
“他们值得啊,这种不在乎高官俸禄不奢望加官进爵,只是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守护着这片疆土,替身后的百姓谋取一方平安的人。”这么说着,景涵眼睛放空,忽然想起了都统站在高墙之上的背影,“就好像一把利剑,一把□□,只要指向哪里
,就打向哪里。”
“哪怕是那些不该死的人?”白衣青年的语气有些冲。
果然啊,赤焰之人。
景涵看着白衣青年,这人他应该是从哪里见过,否则也不至于感到熟悉。大抵是什么不重要的人吧,定是昔日因为林殊见过他,才会有了如今的搭讪:“将军的问题,为何要归结于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