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
“你若不愿帮她解毒,外头的车夫也是可以的。”雪千寻凑在夏想耳边道。
没错,还有车夫!
正在驾车的车夫不明就里,就被夏想一掌拍昏,又点了穴,扔在一边的草丛里。同时将马车赶到路边,夏想适才重新回到车厢。
他一入内,雪千寻就如同八爪鱼一般缠到他身上,夏想本欲带她下车,却听她含糊不清道:“就在这里。你点了她的穴道,没人帮她压制毒性,她不出一炷香,定会火焚身而死。”她在容纳了夏想之后又道:“其实最好的办法,是你解了她的穴道,然后当即替她解毒。”
之后的一个时辰,狭小的车厢里,夏想一心二用,一边替雪千寻解毒,一边替宁中则压制毒性。
如此磅礴的内力不断输出,饶是以夏想的强大都大感虚弱,而更让他心寒的是,宁中则额头冷汗涔涔,脸色却像一朝出锅的河虾,久久不褪。
“我好了,你去帮她吧。”过河拆桥的雪千寻一把推开夏想道。
死就死吧,夏想解开了宁中则身上的穴道,然后就见她几欲跌倒,眼疾手快得夏想忙一把扶住她,而浑身无力的宁中则跌进了他怀里。
夏想将她拦腰抱起,不忘瞪着雪千寻道:“我去找找附近有没有河,用水把浇醒,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雪千寻回了他一记白眼。
光阴如水,流淌不止,眨眼就是三个时辰。夏想脚步蹒跚回到马车的时候,月亮都挂在半空了。他是一个人回来的,并且对解毒的事,只字不提。
直到多年后,雪千寻趴在他耳边道:“哪有什么越抵抗毒性越强的药,她用的那个药,能抗住半个到一个时辰,药效早过去了。”
这之后,一个俊逸青年,站在恒山派山门前大喊,宁中则,你若不还俗随我下山,我便就让世间再无恒山派,是另一段故事了。
车夫醒了。
他险些让蚊子抬走,身上到处都是红疹,夏想朝一脸迷惑的车夫解释道:“我们遭遇了仇家,跟你无关,明天一早上路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