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身为一个‘介’，却能存活于三界之中，这是何等令人震惊，让人羡慕？”空灵的声音似乎对他的话很是不满。

“我自是知晓，只是这层身份却是一个枷锁，一个困了她千年的枷锁。”慕白叹了口气幽幽地道。

“凡间千年与你们而言不过是弹指之间，有何可不满意的？”那人声音有些薄怒。

“你错了。”慕白苦笑摇头。

“？”那人不解。

“若只是这凡间区区千年，的确不算什么，可我所说的千年却不是凡间。”慕白摇头。

“凡间的百万年？”那声音有些惊讶。

“没错，你以为你不过一具没有嵌实的灵智如何能一眼看出她的‘介’？”慕白没有看她，反而是饶有兴致地看向那个蹑手蹑脚，却几乎把耳朵贴到了结界上的女子。

“你这是何意？”那声音有些疑惑警惕。

“你应当明白我的意思。”慕白不在多言，而是撤掉了阻挡穆心悦的结界。

此刻穆心悦却觉得眼前一闪，面前的景物瞬间就变了。

她这才意识到此处本来有结界，只不过如今它被人撤去了。

撇了撇嘴，她自然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抬眸看向不远处，却是微微一愣。

那是什么？

一个透明的‘人’？

不是人吧，像是魂魄离体后的样子。

“好久不见！”那‘人’与她笑言道。

“你认识我？”穆心悦颇有兴致地看向她。

“当然。”那‘人’点了点头。

本来它并不理解慕白刚刚话里的意思。

直到结界撤去，面前的女人真实站在它面前的时候，她想起了许多事，这才明白他话里有话。

“我看你至少死了很多年吧？我应当不认识你。”穆心悦挑眉看向她。

“你的确不认识我，但是很多年前你认识我，我也认识你，我们彼此都十分熟悉。”那‘人’浅浅笑着，几乎透明的脸上却奇迹般闪现出一抹红晕。

穆心悦见此，颇为恶寒，下意识便后退一步，上下打量‘它’。

继而摇了摇头。

怎么看这‘人’生前也是个女子吧？

她如今没有这癖好，可也不会认为即使在很多年前，自己会有这种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