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酒双眼含泪向他求救后,他倏然明白过来,温酒酒是被强迫的。
那一瞬间,他恨不得将傅尽欢千刀万剐。
傅司南想杀了傅尽欢,傅尽欢被药力支配,把他当做侵略者,也一样对傅司南心生杀意。
二人都是赤手空拳,武功不相上下,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难解难分。
温酒酒趁机裹紧身上的衣裳,匆匆往藏书阁外走去。地上有碎裂的灯盏,她脱了鞋袜,赤足踏过,没有注意,踩了一块碎片。
一阵刺痛从脚底钻入,她惊叫一声,身形歪了歪,朝着地上跌去。
傅司南和傅尽欢动作一顿,同时收回了手,朝着温酒酒的方向掠去。傅司南握起拳头,落在傅尽欢的胸口。
他这一拳头运足内力,傅尽欢从喉中发出一声裹着腥气的闷哼,跌至一旁。
“咳咳,司南。”傅尽欢所有的理智被这一拳头砸了回来,他捂着心口,跌坐在地上,抬头看向傅司南和温酒酒,眼底划过一抹茫然
。
傅司南落在温酒酒的身边,抬手,将温酒酒横抱在怀中,冷冷地瞥了傅尽欢一眼,抬步离开。
温酒酒缩在傅司南的怀中,一动也不敢动。她现在全身上下只裹着傅尽欢的衣裳,稍有动作,就会泄出春光。
脚底被扎的那一下,除了初时火辣辣的疼,现在已经不疼了,能感觉到温热的血珠顺着脚心,一点点地滴落下来。
温酒酒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傅司南的胸口,这样的姿势既显得无助,又是全身心信任他的表现。
她把他当做唯一的依赖。
傅司南抿了抿唇角,总是堆着笑意的眼底,沁着冰雪般的冷漠。
他抱着温酒酒回了留仙居。
小桐被傅尽欢赶回来后,坐立不安,唯恐傅尽欢派人来拿她。听见开门的声音,她下意识地往院内望了一眼,瞧见傅司南阴沉着脸,抱着温酒酒走了进来。
温酒酒身上裹着的白色锦衣,正是傅尽欢今日穿的那件,再加上温酒酒这副被蹂.躏过度的模样,小桐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她筹划的一切是给温酒酒做了嫁衣,不由得满心生出嫉妒之意,恶狠狠地将温酒酒盯着。
傅司南踹开温酒酒的屋门,穿过珠帘,将她小心翼翼地搁在床上。
温酒酒一落了床榻,抬手抓起一张薄被,裹在身上,像只鸵鸟把自己缩了起来。
傅司南下意识地伸手,想如往常一般摸摸她的脑袋,被她偏了偏脑袋避开了。
傅司南的手顿在半空,他垂下眸子,看向温酒酒,低声唤道:“酒酒。”
“别、别碰。”温酒酒低垂着脑袋,一副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被窝里的模样,细碎的声音从她喉中蹦出,带着浓浓的祈求和自卑。
这样的温酒酒叫傅司南一阵心疼,他收回手,哄道:“好,我不碰,莫怕。”
他在屋中来回走了两步,想起什么,行至柜前,打开柜门。如他所料,柜子里放着一只雕花的木盒子。
傅尽欢是他的兄长,他与傅尽欢一同长大,知道傅尽欢的习性,猜测傅尽欢会命人在留仙居备一些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