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有个强烈的声音告诉她,若是她能吸收了这个光团,当然能羽化升仙。
这个诱/惑很诱/人,可其不过在曲轻歌脑中转了一圈,就被她给抛在脑后了,她曲轻歌自信,自己能凭本事飞升,根本就不要接住这些捷径之物,所以她也就多看了那光团几眼,就像将它给收进储物戒之中。
不过……
神识一动,眼前的光团却是纹丝不动。
换成系统背包,好吧!还是不行。
“这个东西收不进储物戒里。”曲轻歌转头郁闷地对着凌珩道,不能收进储物器具之中,就意味着曲轻歌需要带着这个显眼得如同巨大火球一般的东西到处走,一路上还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呢。
毕竟她能感应到这光团的特殊气息,其他人也肯定能感应到的,人性的贪婪曲轻歌表示自己不想去试探。
好在最后那光团自己解决了曲轻歌的困难。
之前在无奈之下,曲轻歌正打算先将东西拿起来再说,不曾想当她的指尖触碰到那光团之时,那光团却是自动化为一道流光,没入了她额际间的宝石之中,消失不见了。
抬手摸了摸眉心,细细感受了一番,却是再也无法寻到那光团的踪迹,曲轻歌心底不知该是松口气还是该觉得被冒犯了而不悦,可还未等她多思索些什么,周围的水域突然一阵动荡。
汹涌的旋涡不知从何而来,在曲轻歌与凌珩两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将他们卷入其中。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两人被毫不留情地甩出去,掉落在地上,正好砸在一处软绵绵的地方之上。
当然,那好运有东西垫底的人是曲轻歌,凌珩却是没那么好的运道的,他直接被丢在一片硬邦邦的地面上,不仅摔得全身钝痛不已,还差点磕到地面上的石头,来个头破血流,好在他反应灵敏,给躲开了。
“凌珩。”曲轻歌挣扎着爬起身,缓缓还有些晕乎的脑袋,跌跌撞撞地走过去想要扶起凌珩,却没考虑到她此时的状况,站都站不稳,别说去将人给扶起来,不摔在人家身上就不错了。
好在曲轻歌的平衡性还是不错的,最后她还是稳住了自己,站在凌珩身旁缓和了一会儿,觉得没那么晕了,才蹲下身去扶他。
不曾想,人还是没扶起来。
她原本是伸着手想去扶的,可突然一阵更加浓烈的眩晕感传来,使得她一下子没站稳,就摔在凌珩的身上了。
凌珩被曲轻歌这一下子惊得不轻,连忙伸手稳住她的身子,垂眸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色,担心地询问道:“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一边问,他一边将手搭在曲轻歌的手腕之上,探入灵力去检查她的身子,就怕她受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暗伤。
可灵力在曲轻歌的体内转了一圈,却是什么都没查出来,显示着她的身子健朗得很,比之一般人都要强壮百倍,根本就没什么伤势。
有着小精灵们的相助,曲轻歌与凌珩二人的恢复速度是极快的,因为此地都是水,在水中使用人形不变,所以两人依旧还是保持着血脉原形。
带着凌珩,曲轻歌一边提高了警惕,一边小心翼翼地从这溶洞之中寻找出去的路,好在这溶洞狭窄,里头的路也就那么一条,曲轻歌只需一直游到尽头便能出去了。
“前头有出口。”曲轻歌欣喜道。
只见周围昏暗的环境突然大亮,离开了狭窄的溶洞,两人来到一片空旷的水域之中。
“此地有些不对劲。”凌珩微微哑声道。
“很难受?”敏锐地注意到凌珩的声音不对,曲轻歌将手搭在他的头颅之上,缓缓探入一股灵力,两人双修了好几年,对于彼此间的灵力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所以对于曲轻歌侵入进来的灵力,凌珩并不做反抗。
“无碍。”凌珩淡淡道,可他说得轻巧,曲轻歌却仍然从中听出几分难受之意来。
心底微涩,此时得到的信息太少,她不知使他如此难受的根源在哪,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他独自忍受着这种被压制的折磨。
与此同时,曲轻歌心底却是有些疑惑的,她似乎……并不感到有什么难受之意,反而觉得此地很是亲切,如同年幼的稚子回到了长辈的怀抱中一般,温暖而安心。
为了探查周围的环境,两人四处游走了一段时间,却奇怪地发现此地似乎……太过于寂静了!
“这里……似乎一个生灵都没有。”曲轻歌蹙眉道。
举目四望,周围只是一片单纯的水域,底下是一片漆黑的礁石,一丝海中植被都无,更别提其他鱼虾之类的生灵了,一股淡淡的死寂弥漫其中,透着说不出的窒息之感。
当然了,那窒息之感是凌珩的感觉,曲轻歌却是依旧觉得此地亲切得很。
两人将自身的感受与对方说出之后,凌珩稍微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对着曲轻歌道:“你闭目缓神,感受一番看看此地有无吸引你之处。”
事出反常定有异,遇到这种情况,凌珩经验丰富地猜测到,可能是曲轻歌的机缘到了。
曲轻歌也不多问什么,既然凌珩如此说了,她就直接照做,闭上双目,静静地感受着周围的气息变化,飘飘荡荡的水流虽然一片寂静,可其中却隐隐地,带着一股温柔的呼唤声。
不自觉地,身下鱼尾摆动,带着两人一起缓缓向着那呼唤声而去。
见此,凌珩也不惊扰曲轻歌,只安静地跟在她身后,时刻警惕着周遭有可能遇见的危机。
不知游走了多久,曲轻歌与凌珩一同来到了一座朴素间接的海底小屋之前,那小屋瞧着还算崭新洁净,可却给人冷冷清清的感觉,内中早已没了丝毫人气,当然,也可能其从未有过人气也说不定。
一来到小屋之前,曲轻歌就突然从那玄妙之感中惊醒了,她睁开双眸,直直地向着小屋之中看去。
“海皇……”一声低低的呢喃消散在水流之中,只有凌珩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