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知道错了没?”
随着一声清脆的肉击声,还有凌珩严厉的训斥声,曲轻歌的脸颊顿时涨得通红,堪比红苹果。
“你做什么?!”她一把挥开凌珩拍在她屁/股上的大手,双手护住自己,咬牙羞恼道。
虽然她确实有错,可……可也不能打她屁/股啊!她都多大了,几十年没被人揍过屁/股了,结果今天居然再次被打了!还让她要不要脸了!
“教训你。”凌珩一句话噎得曲轻歌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气炸了。
“我知道错了,师尊们也□□过我了,你怎么还可以打我!”她指着凌珩气急道。
“我看不出来你有认错的意愿。”凌珩冷着脸,定定地看着曲轻歌,看得她一阵气虚,原本被怒火挑起来的气焰也渐渐降下去了。
微微垂眸,无意间扫到凌珩的手背之上还残留着的一抹焦黑,她神色一变,立即将他的手捧起,心疼地看着上面明显被雷所劈出的伤,一股浓浓的愧疚顿时云绕在心头,曲轻歌轻叹口气,到底还是服软了:“对不起。”
“以后还敢不敢冲动行事了?”
“不敢了。”
“以后还会不会再随意将自己置于危难之中?”
“不会了。”
“记住!不论如何,你我夫妻一体,我都心甘情愿为你舍身,你不用顾及我身处何时何地,只需在受伤之时,尽管将伤害转移到我身上即可,明白了吗?”
“明白了。”
“你爱不爱我?”
“爱。”
“叫夫君。”
“夫君。”
两人在一问一答间,总算将气氛和缓了下来,凌珩将一脸乖巧模样的曲轻歌打横抱起,抱着她一齐躺在并不怎么舒适的石床之上,将她凌乱的衣裳整理了一下,再顺了顺她的发丝。
将下巴靠在她头顶之上,低声轻哄道:“睡吧,你赶了这么一路,也是累了。”
从鬼哭岭外围到中围,需要经历什么,凌珩自然心底有数,刚刚从迷阵内出来的曲轻歌眼底也是带着几分疲惫之意的,只是她一贯懂得掩饰自己,所以莫以期没看出来,看了解她的凌珩这么可能会看不出。
若非他实在气恼她不爱惜自己性命的举动,也不会在训完人之后才让她休息,怎么说都得先等到她休息好了,养足了精力才好教训不是?
“轻歌师妹,他是谁?”现场冷凝的气氛因为莫以期的一声询问而被打破。
曲轻歌正张口欲答,却被突然闪身出现在自己身侧,强势地环抱住自己纤腰的男人打断了:“轻歌的夫君。”
清冷的低沉嗓音中带着宣誓主权的霸道之意,曲轻歌乖乖缩在凌珩怀中,没敢吭声,这种时候她一出声无疑是在凌珩头顶上浇油,还是乖顺一点,以求等会儿的宽大处理吧。
“轻歌师妹……这是真的吗?”莫以期一脸地不敢置信,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涩不已,连向着曲轻歌问句话都说得及其艰难。
“嗯,他是我的未婚夫婿,凌云宗凌珩。”曲轻歌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了,无视了莫以期一脸心碎的表情。
两人本就没什么感情纠纷,还是令莫以期对她的那份好感趁早埋葬得好,省得伤人伤己。
“原来是凌珩道友,我乃光启宫门下弟子,道号清已。”输人不输阵,哪怕刚刚得知爱慕的姑娘竟是已经订婚了,可莫以期还是勉强地维持住了自身风度,对着凌珩温雅地行了一个见面礼。
“凌珩。”凌珩冷淡地回了一礼,随即冷声对着莫以期道:“多谢道友对吾妻之关照,此物算是吾二人的一番心意,以谢道友之恩,还请道友定要收下。”
一个内中闪着绚丽宝光的玉盒被凌珩送到了莫以期的面前,莫以期神情微变,明白凌珩这是想用此宝买断他与曲轻歌之间的那点恩情,断了他们两人的那点因果牵扯。
其实早在后来的相处之中,莫以期就发觉了曲轻歌的实力并不低,相反,还非常强大。
当初看似落难无力的她,并不需要他的搭救,若不是他突然的横插一杆,两人之间也不会产生什么交集,如今再看自凌珩出现之后,就一心扑在他身上,连一眼都未曾分给自己的曲轻歌,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
“相助轻歌师妹,不过是顺手而已,当不得如此重谢。我身上还有要事,在此就先告辞一步了。”狼狈地胡乱向着凌珩二人告辞完,莫以期就瞬间转身远远离开。
他此时迫切地想要寻找一个安静的无人之地,好好地缅怀一番自己尚未开始,便已经结束的恋慕之心。
至于凌珩的那份谢礼,原谅他的私心,虽然他知道此时接下谢礼,趁早断了自身与曲轻歌之间的那份微弱的因果,对于两人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可他却自私地不愿断开这最后的一点联系。
就如此吧!令他最后还能存有一点点藉慰。
曲轻歌与凌珩两人沉默地目送莫以期离开,在他的身影彻底地消失了之后,凌珩冷冽的目光顿时落在了曲轻歌的身上:“有什么想说的?”
“说什么?”曲轻歌无辜地回望凌珩,试图装傻,蒙混过关。
可惜,凌珩没打算那么轻易地放过她。
他双手环住曲轻歌的细腰,缓缓凑近她,将头靠在她纤薄的肩头,微微偏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曲轻歌小巧白嫩的耳垂上,晕染出一片羞涩的粉嫩色泽。
“你说呢?”低沉磁性的嗓音中蕴含着浓浓的威胁。
两人周围不知何时被男人布下了一道禁锢结界,没有男人的同意,外面的东西进步来,里面的人也同样出不去。
逃不出去了啊!
曲轻歌心下无奈地一叹,她就说,不慎打翻了家里的醋缸,苦得还不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