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岁安还记得安雅琴那晚在甲板上的那个笑容,也是如同现在一般温柔而善良,看上去便令人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所以苏岁安才会跟着她走。
这又是失忆的副作用,忘了就是忘了,连带着从前对对方的感觉也能忘。
苏先生带来了几份礼物,其中有一份是某知名钢琴家的手札,想来是他花了大价钱得来的,拿出这样一份珍贵的礼物,苏先生着实是费了心思也带了许多诚意。
几人坐在偏厅,佣人送来了茶点,气氛还算温和。
苏先生喝了一口茶,道:“我们早就想去医院探望岁安,可温先生实在是把人看得太紧,竟然一面都没让我们见过。”
温黎东神色淡淡地看着他,带着一点防备,“岁岁需要静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何况苏先生现在见岁岁也是一样的。”
苏先生摆摆手,“这哪能一样,是我邀请你们去玩,却在苏家的游轮上出了事,实在是不应该,我应当跟岁安道了歉。”
苏岁安是在苏家的地盘出了事,而温黎东又与苏家那位小姐有些联系,这很难不让人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温黎东对着苏家的人实在很难有好脸色,于是语气也越发生硬起来。
他说:“道歉倒是不必,只是希望苏先生日后能够看好苏家的地盘,别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苏岁安仔仔细细地听,又琢磨出一点儿东西来,这位苏先生恐怕不知道安雅琴做了什么事儿,对方的语气与态度都还算诚恳,好像是真的有些担心苏岁安。
反观安雅琴,她就安静坐在一旁,只是偶尔附和两句,好像就是和善优雅的世家太太,若不是苏岁安是被她亲手推下去的,大概也会被这张脸欺骗。
安雅琴最后还是说了句话,她望着苏岁安轻轻柔柔地问:“岁安身体好些了吗?”
苏岁安眸光一闪,往温黎东身边凑了凑,道:“岁岁身体很好。”
安雅琴道:“那就好,那天出了那样的事儿可把我急坏了,还好最后没有什么事儿。”
安雅琴又假模假样的问了几个问题,苏岁安一一回答,但眼神一直不太敢看她,带着一点点防备的意味。
温黎东留了苏家二位用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