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进去?这几天有蚊子了,待会出来一叮一个大包,又肿又痒。”
宋秋澄最烦蚊子,听到这话腾地站起来,说:“好的,那就进去吧!”
盛樾笑着看他的长衣长裤,遮得严实,不过圆领的衣服,往上露出一截白净的颈脖,那个位置盛樾记得很清楚,好像只是轻吮几下就留了印。
换做别人,新婚夜就该把他踢下床,不让他为非作歹才好。
他站起来,慢吞吞跟在宋秋澄后面,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一会是后天到宋家怎么样,一会是今晚怎么样,一会又想怎么和宋秋澄相处才能更加愉快。
想到最后就变成了今天晚饭吃什么。
早上做三明治的时候看见冰箱里有鲜牛肉,想起做饭阿姨临走前叮嘱过有哪些菜可以做,再不然就还有之前包的水晶虾饺跟汤圆,都是留在速冻给盛樾准备的,他加班晚归时回来要是饿了可以吃点。
盛家是半路发家,盛夫人喻焓领养盛樾的时候家里是普通小康,虽然盛樾没吃过几年苦,但对盛家的感恩叫他这二十多年来一直严于律己,平时娱乐也都是干干净净的,假期不是在家健身休息,就是回家陪父母。性格好,不挑剔,雇了五六年的做饭阿姨最喜欢他不挑嘴,做什么都吃。
宋秋澄进去后在客厅看摆件,他知道那些东西不能用手碰,便站离两步远,躬着腰凑过去看。看着看着,他忽然问盛樾:“你有没有养过小金鱼?”
盛樾说:“没有,你养过吗?”
宋秋澄嗯了声:“养过,可是后来被我抓回去的鲫鱼咬死了。”
“那还挺悲伤的。”
“以前我的鱼缸,大概就在这个位置。”
宋秋澄走到靠近落地窗的角落,比划出一大块:“就在这里,放了一个这么大的鱼缸,养了五条小金鱼。”
“有一次我出去玩回来,发现一只金鱼跳出来掉到地毯上,它都快被晒干了,居然没有死,它肯定是不想死,等我回来救它,”宋秋澄回忆起来,依旧感到遗憾:“可是它那么想活,最后还是死了。”
他唉声叹气地坐到沙发上,愣愣地盯着墙面看。
“也许它只是回到它该回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