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激动。

布莱恩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的激动。

因为他知道，这一次，才是望月优漱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场比赛。

这种认知无比的清晰，才使得他像现在这般激动着。

想想自己还是运动员的时代，最后一场比赛仍旧记忆犹新。

那是他正式挑战阿克塞尔四周跳的一场比赛，最后一场。

一直在训练跳跃，布莱恩对于突破四周比任何人都要向往，但就因为没有把握而迟迟没有在正式的比赛中拿出来。

正因为很清楚的知道，那是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所以......

他想，望月优漱一定跟他此前是一样的。

最后一场，绝对是他全部的底牌！

现在布莱恩所知道的就是，望月优漱的这次节目，是他自己编舞！

他做了望月优漱这么多年的教练，自认为了解他，也非常的不了解他。

望月优漱可以超乎他想象地去诠释节目，很容易地就能将观众带入他诠释的故事里面产生共情，但他有多少时候是愿意去在节目中间加入自己的感情呢？

他不想，所以他放弃自己编排动作。

他是不会吗？当然不是！

他会极了！

就像是他给相遇编排的那一套节目《一步之遥》的第一版，布莱恩其实可以想象出，如果望月优漱自己来表演，将会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那是属于他特有的东西。

“什么？我没听清？”布莱恩觉得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你叫我过来是想让我给那小子做指导的？”

望月优漱一挑眉：“怎么？我还舍不得呢。”

“舍不得我？”

“他。”

布莱恩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不是，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的节目怎么样了？”布莱恩很急切地问，“你知道的，我得忙过大奖赛，你现在的情况我还不太清楚。”

望月优漱淡定道：“这你不用担心，在脑子里已经排练了无数次了，但有一个问题需要你来解决......”

“什么？”布莱恩觉得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看了你就知道了。”

......

相遇正在冰场训练。

望月优漱带着布莱恩进来的时候，他恰巧起跳了一个飞利浦三周跳。

“哇哦，不错！”布莱恩眼中冒着精光，“上次这小子在世锦赛上的表现确实不错，挺令人惊喜的，像这种天赋型的选手似乎不需要太用力过猛就能达到不错的效果，是吗？”

望月优漱微笑：“怎么说呢？作为他的教练是很愉快的，根本不用太操心什么。但要是作为他的对手，那他真的是令人讨厌。”

“说到令人讨厌......你在这方面也不赖。”布莱恩将眼神放在了望月优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