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太好了。”西蒙说,“以前你自己都不爱给自己编排节目。”
望月优漱垂下眼眸,长卷的睫毛在眼睑下映出一片阴影,他缓缓说:“可能是因为我老了。”
“……”西蒙觉得望月优漱对老字有什么误解。
相遇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了望月优漱这句话。
他顿住了脚,看着望月优漱的后背,心里不是滋味。
如果望月优漱没有退役,这两年的时间,应该是他运动生涯最辉煌最宝贵的日子。
尽管是现在的年纪按照一般花样滑冰运动员的退役年纪来算,望月优漱也不老,一点也不。
“你好了?”望月优漱转过了头,他笑着挂了西蒙的电话,琥珀色的眼睛亮亮的看着相遇,说,“我们出发吧。”
望月优漱站在门口等着相遇换鞋,不经意间,就看见了门口挂钩上那一抹扎眼的红色。
他上下看了看相遇。
相遇穿好鞋后取下了大衣,然后把围巾给取了下来,随便挂在了脖子上。
“你新买的?”望月优漱问。
相遇低头看了看围巾,没有回答。
他不能说是安德烈送的。
一是望月优漱和安德烈关系本来就不好,二是他跟安德烈去过冰场练习。
说多了会被望月优漱发现。
望月优漱笑了笑没有继续问。
望月优漱是自己开车过来的,等到开出去一段路程之后,相遇才想起来问他们会去哪里。
“去布莱恩的故乡。”望月优漱弯着眼睛回答。
“会要多久?”相遇问。
“三个多小时,你可以在车上睡一觉。”
相遇愣住了。
那他岂不是很早就开车来接他了?他不是最爱睡懒觉了吗?
……
……
布莱恩的故乡就在莫斯科偏远郊外的小镇上,每一处房子相隔都很远,绕过一个大农场后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相遇下了车,农场内有一只狗不停的朝他叫唤着,他隔着栅栏,做了一个凶脸唬了一下那只狗,然后惹来了更激烈的叫唤声。
“别惹安娜,它会咬你。”望月优漱提醒道。
“它叫安娜?”相遇看了看那只狗,“这么凶的狗叫安娜?”
望月优漱点头,“为了防止有人偷跑进农场专门喂养的。”
望月优漱把相遇的行李箱搬下车后,走到了栅栏边,伸出了手。
“喂!”相遇紧张的喊了一声。
安娜突然就不叫了,把头蹭到了望月优漱的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