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忱欣赏她天然自生的张扬自信,虽然他不爱她。
萧忱应道:“老了。”
项琳笑着望向他:“是啊,老社畜了。你瞧瞧你现在,还有当年那点帅模样么,连影儿都没了。”
项琳不止一次嫌弃过萧忱过得粗糙,建筑师工作繁忙,听着是挺体面的一份职业,可那都是偶像剧里存在的设定,干这一行通宵是常有的事,日常时间遭到挤压,生活想精致也无法。
况且萧忱本来就是个糙人。
萧忱半靠着床有些累,身子往下压了压:“我躺会,腰有点受不了。”
“我说老萧,你这板子拆了真该去运动运动了啊,别还没上年纪就这病那病的,真成大叔了。”
萧忱闭上了眼,昨晚胳膊疼得一晚上没睡好,这会听着项琳的嘀嘀咕咕意识竟慢慢变得模糊。
隐约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低缓,沉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伴着杂音,鼻间飘来一股淡淡的香味。
萧忱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温柔的粉。
像化了的水蜜桃果肉一样,非常舒服的颜色。
“先生,你醒了?”还是那个沉静的声音,不过音色好像清亮了一些。
萧忱侧躺在床上,夹着板子的一只胳膊虚靠在身侧,耳畔回荡着项琳的嘀咕:“才这么一会功夫就睡过去啦?”
“不好意思,我吵到你了。”这人的声音压低了很多,传到萧忱耳朵里,跟羽毛轻拂耳廓一般。
萧忱觉得四周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他看清床头柜上放着的是玫瑰花,断定那股清香并不是玫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