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行礼，随后走到傅寄春的面前，她大汗淋漓，齿关咬出血来，双腿双脚被烧焦了不要紧，连着衣裳也都破了，大片的肌肤曝了出来，却也全都黑成了一片，平怜泼了水，傅寄春被激的再次痛呼出声。

“我给了你机会。”林照淡然道。

傅寄春张开眼睛，视线模糊，意识也有些不清晰了，但她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林照的局，程晏山就是这局中的饵。

自己虽然早有察觉，却还是没忍住。

“我……”

傅寄春有苦难言。

“是我自己不好……”她哀哀道。

林照看着她，忽而极小声的说道：“无妨，便是没有程晏山，我依旧会借着别的事情将你赶出去，这说是你的错，也是我的错，不过话说回来，鲁王世子一开始就不该把你送过来。”

傅寄春听到这话，终究是泪流满面。

“不过。”

林照不疾不徐的说道：“你若是如我娘家的谢姨娘一般，示微度日，我也未必会不容你，银子放那就想着藏，人放在府里就想着偷，我虽布局，但是否走入局中，也是你自己的主意。”

傅寄春摇了摇头，不想再听林照说这些了，她自己已是满心悔意，倘若没有和程晏山的藏奸，或者她谨慎避嫌，林照未必会对自己下手，更是能看到自己卑微讨生的坚定态度，到底是自己……放浪了心。

“我给了你机会，不止一次，你若明白，就该知道我为何等到今天才发作此事，傅寄春，你太没志气。”

林照道：“亏你扮的还是刀马旦。”

傅寄春像是被点了穴，听到这话立刻发狂起来，她嘶吼着，凄厉的声音在院中席卷而过，伸手往前乱抓，为了这句话想要杀了林照一般。

林照转过身来，心里忽然涌出一丝丝的倦意，吩咐道：“毕竟是鲁王世子送来的人，从咱们府上抬出一具女尸也不好解释，先关起来吧，等着少爷回来再行安置。”

平怜道：“是。”

李素从里屋进来，瞧见这一幕，对林照道：“少夫人，夫人请您去家祠一趟。”

林照轻轻点头。